少女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红色药丸。变异体们争先恐后地吞下，然后温顺地跟着她退回洞中。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山谷重归寂静，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散落的装备。
"这他妈什么情况？"胖子瞪大眼睛。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看来'第三方'比我们想象的更有趣。"
林昭的目光落在少女消失的洞口。她注意到少女的左手腕内侧有个标记——一朵半开的彼岸花，介于她自己的盛开花朵和死者身上的凋零花朵之间。
"三种纹身......"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的手腕，"代表不同阶段？"
张起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你的纹身，谁给的？"
"母亲。"林昭没有挣脱，"十年前她失踪前亲手纹的。"
张起灵的表情罕见地动摇了。他松开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原来如此。"
黑瞎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小哥，有什么是我们该知道的吗？"
张起灵没有回答，而是指向山谷："趁现在进去。"
吴邪检查了下装备："那些变异体怎么办？"
"白天它们不会出来。"张起灵已经开始向山下移动，"有规律。"
林昭跟上他的步伐，两人并肩走在最前面。她能感觉到张起灵身上散发的寒意，比平时更甚。
"你知道什么。"她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张起灵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那个少女，是守门人。"
"守什么门？"
"青铜门。"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通往'源'的门。"
林昭还想追问，但已经来到谷底。血腥味扑面而来，她不得不捂住口鼻。吴邪和胖子检查着尸体，黑瞎子则翻看着散落的文件。
"嘿，看这个。"黑瞎子举起一张照片，"我们的'老朋友'。"
照片上是Dr.陈，站在一个巨大的青铜装置前。装置中央是熟悉的彼岸花图案，但比祭坛上的复杂得多。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性，只拍到侧脸，但林昭瞬间认出了那个轮廓——
"母亲......"照片从她手中滑落。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林教授坚持终止计划，已处理。钥匙在昭昭身上。】
张起灵捡起照片，眼神晦暗不明。他刚要说什么，洞口突然传来骨铃的声响——那个少女去而复返，正站在阴影处看着他们。
她的眼睛在暗处泛着诡异的青光，声音却出奇地平静：
"林昭，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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