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一片飞鸟。林昭拨开竹叶，看到洞口处一个"基金会"成员正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脸，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的同伴试图按住他，却被他猛地甩开。
"怎么回事？"胖子压低声音问。
黑瞎子调整墨镜："不像外伤，更像......中毒？"
那人突然停止挣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林昭的胃部一阵紧缩。她见过这种症状——在母亲的研究笔记里，那些被古代寄生虫感染的实验体就是这样。
"别靠近他！"她一把拉住准备上前的吴邪，"会传染！"
洞口突然传来一阵金属碰撞声。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推着一个笼子冲出来，笼子里关着什么东西，被黑布罩着，却剧烈摇晃着。防护服上有双头蛇标记，显然是"基金会"的核心成员。
"撤！快撤！"领头的人对着通讯器大喊，"样本失控了！"
越野车引擎轰鸣，但已经晚了。笼子的黑布被撕开，一个瘦小的人形生物猛地扑向最近的护卫。那东西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铜色，眼睛全黑，手指末端是锋利的角质爪。
"操！"胖子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经出鞘："变异体。"
林昭死死盯着那个生物。它动作快得惊人，眨眼间就放倒了两个护卫。子弹打在它身上似乎没有效果，只有一把燃烧刀勉强逼退了它。
"他们养出了活体......"她喃喃道。
黑瞎子突然按住她的肩膀："看洞口！"
更多的黑影从洞中涌出，至少有十几个。它们没有立即攻击，而是围成一个半圆，将"基金会"的人逼到悬崖边缘。
"它们在驱赶猎物。"张起灵的声音冷得像冰，"有组织性。"
吴邪脸色发白："我们得帮忙——"
"来不及了。"林昭咬牙。
惨烈的屠杀在几分钟内结束。最后一个穿防护服的人被三只变异体按在地上，它们没有立刻杀死他，而是......在检查什么？其中一只掀开他的面罩，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然后突然扭断了他的脖子。
"它们在找特定目标。"黑瞎子眯起眼睛，"不是无差别攻击。"
更诡异的是，杀死所有人后，那些变异体没有离开，而是整齐地站成一排，面朝竹林——正是林昭他们藏身的方向。
"被发现了？"胖子紧张地摸向工兵铲。
张起灵摇头："不是我们。"
果然，竹林另一侧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当地少数民族的服饰，手腕上系着一串骨铃。她毫无惧色地走向那群可怖的生物。
最前面的变异体突然跪下，其他也跟着匍匐在地，像臣民见到君王。
"驯化......"林昭难以置信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