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段笠问任晓寒，“那肯定不能让朱小小当上教主吧？西川要是在她控制下，那还得了？”
任晓寒摇了摇头：“不，我听木道长和长老们的意思，是要想办法保住她，让她成为教主。”
“为什么？？？”段笠瞠目结舌，完全无法理解。
“这是有一次我听长老们说起的。他们说，一是相较于常年打交道的朱小小那一支人，我们对秦龙象他们那一支了解甚少，不太熟悉。他们不希望再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重新研究对手。
“第二是说，朱小小自身的法力极高，但她毕竟年轻，也没有教导别人的经验，所以她的属下要比秦龙象的属下弱得多。这样的话，我们宁愿只面对一个劲敌，一只猛虎，也不要面对一群恶狼。”
段笠刚开始很匪夷所思，现在却觉得这个考量也不无道理，默默地点了点头。
任晓寒继续说：“更重要的是，朱小小那一支的人里面，有我们安插进去的卧底。但是秦龙象的手下，他们血统要求极高，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对于他们，我们完全是摸瞎的。”
“卧槽？？？还有卧底？是谁啊？”
任晓寒默默点点头，一副“没想到吧，事实就是这样”的表情。
“这个我们就不掌握了，肯定是只有木道长和长老们才知道。”
段笠点点头，继续又问：“可是，我此前听人说，贡神雪山的灵气马上就要喷发，要是朱小小成了教主，她去吸收这些灵气，那以后还了得？”
说完，他撇眼看到齐壮实，才想起来这些好像以前是齐壮实对他说的。
“对啊，这就是木道长他们着急的缘故啊。”任晓寒说，“只有把阴阳教徒的一举一动牢牢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才能确定对策，及时快速地扼杀他们。但如果秦龙象的弟子左龙成了教主，我们过去积累的信息全都毫无用处了。
“而且就算朱小小没成为教主，她自己难道就不会去贡神雪山吗？”
那当然会的。段笠明白这一点，但他仍然不理解：“过去的教主是秦龙象吗，为什么那时候积累的信息就有用，换了左龙上来就没用了呢？”
任晓寒继续说：“秦龙象在的时候，阴阳教内部还算团结，大家明面上不会撕破脸。加上那时秦龙象只顾着渡劫突破，也就没去跟洪谷子和朱小小师徒为难。
“但是他的属下左龙不同，他一直坚信阴阳教要正血统、正观念，大家都要一心一致，不能搞派系。所以他上来之后，一定会对朱小小那一派的人下手的。
“道理很简单，朱小小是几年前在路上捡来的，而左龙他们是世代都在阴阳教里面修炼的。”
“她是捡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说起来复杂了。简单说，她是前几年才半路加入的。”
段笠知道她是几年前才去的阴阳教，以一种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极高天赋，修炼到化神境的水平，比肩金丹期六重。
至于她以前是什么来历就不知道了。
不过段笠总算明白了，阴阳教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的，内部同样有派系斗争。
一瞬间，他还恍惚以为是自己前世看的那些谍战片和历史剧。不过还真蛮像的。
有人的地方都一样，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