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是失落。
其实在经历过前世今生之后，已经很少有东西让他的心里产生巨大的波动了，九极琉璃塔是个例外，因为无论是何牧的一世还是这一世，都从未见过这么强大的东西。
四季神王也算一个。
甚至掌握五行镇狱规则之力，也没有让何牧太过吃惊，如水到渠成。
但是这一刻，当何牧发现陈靖与他并没有进入一条甬道的时候，这种失落的感觉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何牧像是突然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东西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甚至，在他的心里产生了邪念！
“靖儿是进来了，还是没进来？”
“她是不是在知道我可能是噬神族圣子之后，直接离开了？”
“不！她是不会离开我的，我了解她！”
一时间，何牧的心充满了各种声音和矛盾，刚刚抚慰自己相信陈靖不会离开，突然，他又想到了戒元等人。
“若是戒元他们知道了，会不会离开？”
“有可能！”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事情，何牧相信这一点，所以，当心起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脸『色』又不由一白，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深了，整个人呆呆站在原地，身体在被不断颤抖，大汗淋漓。
一世，何牧失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那些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那些令他尊敬的长辈，整个离火帝国……
还有——
“父亲，大哥！”
之前，何牧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心里涌起的只有无尽的怀念和斗志，想要把自己的父亲和大哥找到，但是此时，当何牧再次想起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心头又忍不住蓦地一颤。
“我是噬神族圣子？”
“那父亲和大哥……他们是不是也是噬神族的人？不！这不可能！”
何牧努力要把这种危险的想法抛却脑后，可是，却似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在不断拖着他的思想往下坠落。
“真的没有这种可能么？”
“我自幼显化出天资聪慧，学什么都一下子学会了，父亲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开启了典藏阁，专门为我所用，甚至还广收异之士，教导我炼丹制『药』、炼器一道，铭纹法阵……”
“他是不是早知道这些，所以才做了各种准备？”
“这样说的话，我的父亲，其实不是我的父亲？我是被制作出来的？！”
一念至此，何牧心『乱』如麻，一发不可收拾。
怀疑！
深深的怀疑！
不止是对这一世，还有自己的前世！
尤其是当想到陈靖、戒元等人有可能在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离开自己，何牧更感到了深深的孤独，直入骨髓深处，这种孤独，几乎要颠覆他的全部，甚至让何牧在一瞬间都有『自杀』的冲动了！
“不对！”
终于，当何牧心里兴起『自杀』的念头时，他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的情绪波动实在是太强烈了！
“我还不一定是噬神族圣子呢，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何牧努力压制心里的杂念，可是，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把他往下拖拽，在感知到这股力量的存在之时，何牧终于确定，自己情绪如此驳杂的原因不是自己，而是——
“这条甬道！”
“九幽千幻法阵！”
“这法阵有『迷』『惑』人心，蛊『惑』人心邪念的本事！”
这一刻，何牧完全明白了，正是因为这法阵，才激起了心对于自己的怀疑。怀疑的种子发芽了，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有时候，仅仅是明白还是不够的。
何牧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保持神魂的清明，否则，他早晚会沦陷其，无法自拔，甚至真的做出『自杀』那种事都有可能。
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若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他真的会死的！
可是，当何牧努力保持神智的清明之时，骇然发现，这股让人沉沦的蛊『惑』实在是太强大了，让他根本把持不住，杂念迭起，不断冲击着他的神魂本源，消耗越发巨大，像是有无边的黑暗从九幽深处降临，笼罩在他的身，将他不断吞噬。
危机！
大危机！
轰！
何牧不断挣扎，可是，哪怕啊他连五行镇狱规则之力都动用了，仍然无法隔绝这股直接作用在神魂本源之的力量，这一刻，何牧全身冷汗大冒。
“完了！”
“我竟然会死在这里？”
何牧发现，自己真的身陷绝境了，九幽千幻法阵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让他根本无法阻挡，何牧眼睁睁看到黑暗把自己吞噬，意识逐渐模糊，唯一的那一丝清明也混沌起来。
死！
何牧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恐怕是，或许自己真的『自杀』了，自己也不知道。
“这算是好事么？”
何牧即将在『迷』茫死去，双目无神。
可是在这时，眼看何牧的神魂本源即将被九幽千幻法阵内的力量彻底吞没之时，突然，何牧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骤然在他的耳畔响起：
“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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