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气氛明显变得凝重了许多。
开出一段距离后，林儒扫了眼后视镜，那个女孩似乎还站在原地。
“怎么会这么巧。”
苏曼知道林儒是在怀疑，她的头靠在车窗上，随口道，“可能是有人刚好在医院吧。”
林儒皱眉，“那里是私人医院，所有的护士跟医生都会签署保密合同，不可能传出去的。”
“那就是花店？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苏曼一脸没所谓，“再说，我醒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干嘛要藏着掖着呢？”
林儒被问得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容易引起苏曼怀疑，他不再纠结，转移话题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苏曼因为刚刚祭拜完死者兴致缺缺，便让林儒决定。
回到家里，林儒把苏曼抱到轮椅上，本想推她去玩具房，但一想到她现在已经恢复了清醒，不会想玩儿那些小孩子的东西，就停在了客厅，“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
苏曼拽住了他，“你做饭？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是吗？”
林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了笑，“好在上天已经把你还给我了，这就够了。”
“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
苏曼望着林儒，眼眸中是浓得快要溢出来的感动。
“好了，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过来。”
“嗯。”
林儒走后，苏曼打量着这个自己很少来的客厅，暗暗思忖。
王姨八成是被林儒辞退了，是因为她不需要人照顾了吗？
还是，林儒并不想让她知道她清醒之前的事？
苏曼不知道林儒在想什么，拿着遥控器无意识地换台，一直到带着围裙的林儒过来叫她吃饭。
时间不早了，林儒没有做太油腻的，只是炒了两道素菜，又熬了一锅粥。
从前都是林儒喂苏曼，眼下苏曼能自己吃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沉默。
苏曼冷不防道，“我的钢琴还在吗？”
林儒夹菜的手顿了下，“嗯，但是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还是等你好一点再弹吧。”
苏曼没有反驳，她咬着筷子头含含糊糊道，“好在我伤的是腿，这要是伤了手，怕是我以后就再也不能登上舞台了。”
说完这句，苏曼明显能感觉到林儒的表情变得僵硬，但她却像没有察觉一般道，“我出事以后，肯定有粉丝要伤心了，我们要不要开一个粉丝招待会啊？”
“......”
苏曼的这个提议并不算过分，但林儒却迟迟没有回应。
“干嘛不说话。”苏曼不满。
林儒撂下碗筷，擦了擦嘴，“我只是在想，在哪里开招待会比较好。”
苏曼笑了，“这还差不多。”
随后她便跟林儒讨论了起来，林儒的话不多，大部分都是她再说。
吃完了饭，林儒把她挪到沙发上看电视，自己去收拾碗筷。
苏曼眯着眼看他的背影，状若不经意道，“我的手机呢？”
林儒把碟子摞到一起，不疾不徐道，“手机在车祸的时候摔坏了。”
一提到车祸，苏曼的神色变得黯淡，“是啊，车祸那么严重，我父母都...更不要说是一个手机了。”
见苏曼又开始因为父母的事情伤心，林儒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用湿巾擦了擦手，坐到苏曼身边安慰道，“爸妈要是还在的话，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难过，你能活下来，也是爸妈在上天保佑你，你过得幸福，他们看到也会欣慰的。”
苏曼勉强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应该带着他们的期望好好活下去。”
等苏曼情绪平复了，林儒进去拿了一个ipad出来，“手机的话，明天我去帮你买，你先玩一会儿平板吧。”
苏曼接了过来，“嗯，幸好我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