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梅红着眼睛冲进来，上来就给了唐笑语一个响亮的耳光。
唐笑语被打懵了，捂着脸道，“妈，你干什么。”
管梅不管不顾地扯着她的手臂往外拉，“走，你给我走。”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生生地把唐笑语从床上扯了下来。
唐笑语摔了个屁蹲，吱哇乱叫，“妈你疯了啊，你要带我去哪啊。”
“带你去大街上要饭。”管梅怒吼，声音粗粝。
“妈你放手啊。”
拉扯间，管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我没脸再住在这了，大哥大嫂这么多年给我们吃，给我们喝，还资助你上学，居然养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还活着做什么！”
管梅一向温顺和善，很少有这样歇斯底里的时候。
唐笑语看自己妈妈这样赶紧往起拉她，“妈，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起来啊。”
管梅狠狠推了她一把，“早知道这样，当时我就该带你去要饭！免得大哥大嫂这么辛苦还养出来个仇人！居然害自己的妹妹！”
唐笑语拉不动管梅也跟着哭，“从小你就向着唐曼，每次我们拌嘴，你都打我，凭什么，我才是你的女儿啊。”
“你住口！”
管梅锤着胸口，“你知不知道，我这心脏病要吃的药，一瓶就是几百块，大嫂怕我吃完了不好意思要，偷偷往我药瓶里放新药。我不要她给你买的新衣服，她就叫小曼穿两天再给你，我...我恨不能为他们做牛做马，可你，你！”
唐笑语跪坐在管梅旁边，“妈，你心脏不好不能生气，你别生气。”
管梅狠狠推了她一把，“你赶快给小曼道歉！”
“......”
可无论管梅怎么推她打她，她都咬着牙不肯说话。
管梅说不动唐笑语，自己跪在苏曼面前，“小曼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苏曼被吓了一跳，“二婶，你快起来，你是长辈，这样我要折寿的。”
“不，你让我跪着，我没脸活了，我...”
话说到一半，管梅眼睛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妈你怎么了？”
眼看管梅人事不省，唐笑语也慌了，她拼命摇晃着管梅的身体，“妈！你醒醒啊！”
苏曼看管梅嘴唇发白，一脚踹开了挡路的唐笑语，“走开。”
唐笑语没防备，在地上滚了一圈。等她回过神，发现苏曼正在给管梅做心脏复苏。
她急了，“唐曼！你要是敢害我妈，我跟你没完。”
苏曼手掌交叠，手臂伸直一边压管梅的胸口一边道，“有废话的时间不如赶紧去叫救护车。”
医院
经过抢救后，管梅被推了出来。
她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心脏病突发，好在救治及时，脱离了危险。
“谢谢医生。”唐笑语道。
医生道，“也是你们救治及时，给我们减少了一些困难。”
唐笑语愣了下，她四下去找，苏曼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病房里刚给管梅打完针的护士道，“你是在找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吗？她去楼下交手术费了。”
“......”
缴费窗口，苏曼交完钱去窗口取药。
捧着药转身，就看到了欲言又止的唐笑语。
“你...”
苏曼把药怼进她怀里，“我不是为你，是为二婶，她操劳大半辈子不容易。既然你下来了，就把药拿上去，我下午还有通告。”
说完苏曼转身要走，唐笑语突然喊了一句。
“唐曼。”
苏曼侧头。
“对不起。”
苏曼嗤笑，“免了，谁知道你对不起之后，会不会是一刀。”
唐笑语急切道，“我知道你想报复顾北，我，我可以帮你。”
11月份，天气转凉，来发布会的记者有的穿上了呢子大衣，扛着长枪短炮找自己的位子。
会议厅的最前面，是张盖了红布的桌子，上面摆着几个话筒。
距离开始还有十分钟，顾北还在休息室里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