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着我了。”
柳黎穿着毛绒睡衣，一脸无奈地看着头顶黑色的帷幕。
怀里有什么东西窜动了一下，探出了头：“抱歉，本尊挪挪。”
说罢，怀里的羽蕙把搭在柳黎身上的腿放了下来，只是抱着他的腰，继续将身后的翅膀盖在两人的身上，温暖舒服。
说实话。
在羽蕙说出那句“你侍寝吧”的时候，柳黎还以为这怪物总算是图穷匕见，自己马上清白不保了。
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
侍寝就是单纯的侍寝，这个“侍寝”和莫谧语抱着碧晖一起睡觉一个性质。
柳黎低眉，看着抵在自己胸前安安静静睡着的羽蕙，安静下来之后的她如同一个睡美人一般，仅仅是淡淡的呼吸，便让人心神摇曳。
她似乎是已经睡着了，温柔地贴合着柳黎，乖巧至极，像一只可爱的小鸟，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
倒是显得可人许多。
“该死，她怎么长得这么牛逼......”
“你这是在夸本尊？”
怀里的羽蕙缓缓睁开眸子，朝上攀了一下，毫无征兆地对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本尊很开心，奖励你的。”
柳黎抹了抹脸，咧咧嘴：“你除了能弄我一脸口水......”
“你想要本尊和做人类独特的仪式吗？虽然没有依靠这种方式孕育生命，不过只是仪式的话，本尊也是能做到的。”
“不用，谢谢。”
柳黎想要往后缩，但是羽蕙却抱得死死的，不给他一丝退后的余地。
哪怕羽蕙长得相当好看，但是柳黎还是没办法把她当作正常的人类看待，依旧只是把她看作......
怪物。
“不用就不用，不用躲着本尊。”羽蕙敏感地感受到了柳黎的情绪，微微退后了半寸，重新趴回在柳黎的身上，“本尊说了，你是本尊的宠物，不是囚徒，小猫咪。
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就离开本尊，本尊是会很生气的。”
羽蕙抬手，捏捏柳黎的脸蛋，那双纯色的眸子之中透出点点温柔却危险的光芒：“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本尊就是你的家人，听见了吗？”
“......”
“算了，就当是代沟吧，小孩子是这样的。”
羽蕙摇摇头，拍拍柳黎的脑袋，温和地劝慰道，“睡吧，晚安。”
说完之后，她便继续趴伏在柳黎的身上，睡了过去，不再言语。
柳黎原本完全没有睡觉的心思，一直保持着警惕。
可是心神的疲惫以及温柔的怀抱让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混沌，随后也跟着睡去，沉眠。
在柳黎的呼吸变得无比平稳之后，羽蕙起身，看着盘在床头看着她的素素，眉眼之间带着笑容，随后淡淡挥手，素素的记忆和视野便被全部蒙蔽。
她怜爱地看着柳黎，目光带着缠绕的情思。
“本尊......我可是不用睡觉的啊，小猫咪。”羽蕙抚摸着柳黎的脸蛋，微微俯首。
随后她在柳黎的嘴唇上轻轻落下。
“晚安。”
............
柳黎醒来的时候，羽蕙已经不见了。
他感觉身体有些麻麻的，却还是撑着坐了起来，看向床头的素素。
“素素，早上好啊，她多久走的？”
“喵喵。”【大约一个小时前吧。】
“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喵。”【没有。】
“那就好。”
柳黎换上和羽蕙样式相似的道袍，从系统里边取出一颗聚气丸丢进嘴里，像磕糖豆一般嚼着。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是在噬界，可以服用聚气丸来提升修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