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你这两个同窗还不错。”王彩娥笑着给居文斌理了下头发。
“你也多笑笑，跟你同窗站在一起，你好像大了好几岁似的。”
“是，娘。”居文斌把娘这个字咬的分外重。
“居夫人。”葛老夫子打后面拄着拐棍走了过来。
他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可看起来依旧是倔强刚猛的模样。
“葛老夫子。”王彩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拿出当年上小学时，见教导主任的态度。
“夫子。”居志学也跟着行了一礼，悄悄的往王彩娥身后挪了几步。
“昨日的文章背熟了？”葛老夫子问了一句。
“回夫子话，还有不熟的地方。”居志学冷汗都下来了。
“哪儿不熟？”葛老夫子问了一句。
居志学把头低得死死的，半晌才挤出来了两个字：“全文。”
葛老夫子的脸色瞬间难看的要命，伸手把旁边的戒尺拿起来：“过来。”
居志学一步一步往上凑，眼泪都要下来了，可怜兮兮的看了王彩娥一眼。
王彩娥瞄了一眼那厚厚的戒尺，她都提志学手疼。
“葛老夫子，今儿我带着志学来，是有事要求老夫子。”王彩娥小心翼翼的说道。
葛老夫子抬头看了居志学一眼，一言未发，手里倒是把戒尺握的更紧了。
“葛，葛老夫子。志学这孩子，虽然在家没看，但，但天资聪颖！你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他就能把全文都背下来，许是有一两处不对的地方，可也差不离。”王彩娥急忙说道。
居志学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能耐！
王彩娥使劲的给他扔眼色，这孩子这会儿可别傻，老师都不舍得打聪明的学生。
“是，是。”居志学狠狠的点头：“夫子，你在给我一刻钟。”
葛老夫子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而后慢悠悠的点了点头。
“文斌，去帮帮他，背好了进屋找我。”
“是，夫子。”居文斌双手抱拳微微行礼。
等着葛老夫子的身影消失，王彩娥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娘，你太胡闹了！”居文斌黑着脸，两步走到案前，把书翻的哗啦哗啦响。
“娘，你看看，这是多少？你让志学怎么背得下来？”
“志学过来，文斌，你把书里面的意思，用最简洁的话给志学讲了。”
王彩娥把两人拉到了一块。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志学他连背都没背下来，现在看有什么用？”居文斌紧皱着眉头。
“老三！你不听娘话是不是！”王彩娥提高了嗓门。
“娘，我。志学你过来。”居文斌当真拿着书讲了起来。
王彩娥跟着在旁边听，随手拿了地上的石头，把书中一个小节一个小节的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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