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中，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噗嗤”和“砰”的倒地声，男人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身边这样的声音已经此起彼伏，而他们却连对方脸都没有看到。
“蹲下，朝前后射击。”
一时间你来我往战况激烈，姜晚拖着安女士一早就被人摁趴在地上，此时出现射杀后，两人反而被倒下来的尸体给挡住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姜晚看到了前来接应两人的人，身上戴着和陈阳胸口上一样的标志，他们迅速来到姜晚和安女士身旁，低声说道：“时间不多了，国务军和 17 区已经打上了。”
“那周京越……”姜晚话还未出口，为首的人便打断了她的话，“你朋友现在还活着，但之后就不知道了，所以你得快。”
姜晚把安女士从国务军的尸体下面刨出来，不再犹豫，跟着这些人迅速消失在还弥漫着浓烟的楼道。
刚要下到一楼，为首的人突然喊停了众人，“不对劲，分两路。”男人突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和帽子脱下来给了姜晚，同时指着一个胖点的男人，让他把自己的衣服和帽子脱下来给安女士。
“你俩去洗手间换下衣服再出去，出门后我会安排人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跟你们接应的是一辆垃圾车，别记错了。”
姜晚点头，迅速拉着安女士走向洗手间，今天的安女士出奇地安静，就跟在姜晚后面一声不吭。
直到换衣服，姜晚才突然发觉，今天的安女士有点反常，姜晚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这丝不安在她出去后和安女士对视上后愈发强烈。
“妈你是不是……”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姜晚立刻闭上了嘴巴，假装在旁边洗手，安女士身上换的是清洁工的衣服，听到声音她就弯下身子去掏垃圾桶了。
进来的一群人果然又是国务军的，他们目光在屋内巡视一圈，而后蜂涌进来把门堵住了。
“有没有看到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一点的一个年纪大点的。”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姜晚努力镇定着自己的神色，缓缓开口道：“没瞧见呢，我刚进来，没见有其他人，要不你问下那个阿姨，我看她在这里打扫了好久的卫生。”
安女士在一旁闷声掏着厕所里的垃圾桶，似是完全没被这紧张氛围影响，刚把一片带血的姨妈巾翻出来，旁边蹲坑还有一坨没有冲下去的粑粑散发着浓烈的香味，那群国务军的人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挥挥手道：
“行了行了，别在这恶心人了，去别处看看。”说着一群人便匆匆离开了洗手间，只留下姜晚和安女士，姜晚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
“妈，我们一起行动的话太过明显了，你先去外面的垃圾车，刚好你带了垃圾，别人不会怀疑你，我跟在你后面见机行事，”
安女士却把衣服和帽子脱下来给她，“我没有你那么显眼，你穿我这身衣服出去。”
一直到现在，姜晚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安女士不傻了。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