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底的嘲讽与不屑深深刺痛了中天孤芳。
苏华的脸色十分难看，片刻后，他认真地对着中天孤芳道：“师傅，您愿意留在这个地方吗？”
中天孤芳愣了愣神，仿佛又回到了那几年，那个被自己从小就教导的孩童，温文如玉，儒雅有礼的青年，不曾想如今竟成了杀人如麻的鬼域之主。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非一句两句可以概括的，自古正邪不两立，自己只是把他放在青瑶那里不过数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本性善良的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如若是以前的子善的话，中天孤芳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留在这里，但是如今来看，今非昔比。
现在的苏华并不是那个与自己在竹屋里那个彬彬有礼的少年了，如果自己留在这里必然会有危险，除去青瑶这个大隐患，那个小宫女凭白无故地死去。
恐怕与自己也逃不了干系，倒是自己连累那个婢女了。
“苏华，为师不能留在这里。”中天孤芳心虚地底下了头，手心被自己掐出了点点的红痕。
苏华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嘴角勾起，眼底满是戾气。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随即带着手下离去，身旁的侍卫递给了青瑶一个隐晦的神色。
青瑶笑了起来。
“这样才对嘛。”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令人琢磨不透。
中天孤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她发现自己失去了直觉，神魂俱灭，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被冰封在鬼域千尺之下的冰潭之中。
容颜依旧，肉身不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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