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从表面上来看，人类在对蛮兽的战争之中，确实是占据了上风。”
曹毅走到几人面前，沉声说道。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曹教官，我们为什么要跟界域打仗呢？”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开口说话的，是初晓峰。
“本来这些事情，应该是冬令营结束的时候，最后一堂课上有专门的老师来讲给你们听。”
曹毅目光扫视了一圈，缓缓地开口道。
“不过这一次你们经历了很多，我就提前跟你们讲一讲。
初晓峰，你去把所有同学都叫过来，上课。”
初晓峰应声而去。
片刻之后，冬令营的同学纷纷聚了过来。
原本一百三十七个学生，如今已经只剩下八十五个。
八十五个人围成一个圈，把曹毅围在了中央。
曹毅脸上闪过一抹沉重。
“刚刚有同学问我，我们人类，为什么要和界域开战。”
曹毅缓缓地开口道。
“华亚历1910年，界域元年。
界域第一次出现，百万蛮兽冲入现实世界，明州数百万人类，全都变成蛮兽口中血食，整个明州，生还的人数屈指可数。
时至今日，那些蛮兽，依旧肆虐在华亚大地之上，未能清剿干净！
界域十二年，第二个界域出现，大洋对面，一个名为澳国的地方，被彻底抹杀，死亡人类数量，数千万！
界域二十年，第一次人类与界域全面战争，人类死伤百万，惨败，也是那个时候，人类觉醒了灵武！
界域四十五年，人类在与蛮兽的战争中，第一次获胜，但只是惨胜，那一战，人类再次战死百万！”
……
曹毅口中吐出一个一个的数字，每一个数字，都带给众人无比的震撼。
高中课堂上讲过灵武的历史，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如此血淋淋的事实。
“你们不知道，如今的和平，是多少先辈用鲜血换来的。
我们人类是占了上风，但距离彻底打败蛮兽，还远得很！”
曹毅厉声道，“你们告诉我，人类，为什么要和蛮兽开战？”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沈永晔大声道。
“没错！”
曹毅喝道，“蛮兽视人类为血食，只要有机会，它们会把所有人类当食物吃掉。
谁同情蛮兽，谁就是将所有人类置于险地！
就是与所有人类为敌！”
众学生都陷入沉默之中。
“事实上，虽然人类现在略占上风，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界域什么时候会出现。”
曹毅继续说道，“一旦下一个界域出现，蛮兽的力量，就会再次压过人类，到时候，必定还是一场生死之战。
一旦蛮兽占据上风，等待我们人类的，就是无尽的伤亡！”
“教官，我也见过蛮兽。”
许修贤举手问道，“它们好像也没多强啊。”
“你说的是赤彘？”
曹毅说道，“赤彘确实很弱。
但并非所有的蛮兽都那么弱。
以后你们会知道的，强大的蛮兽，堪比通脉境强者，那种蛮兽，随便一只，就会给人类带来无尽的伤害。
等你们到了武科大学，会有专门的导师给你们讲解蛮兽。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蛮兽的数量，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
“教官，你不是在吓唬我们吧？”
一个学生问道。
“我吓唬你们？”
曹毅冷哼道，“最残酷的，我还没告诉你们。”
“说说呗。”
有不信邪地说道。
“我只告诉你们一个数据。”
曹毅冷冷地说道，“镇域军的战损率，常年维持在三成。”
“嘶——”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更加直观的数据，终于让众人真正意识到事情的残酷。
镇域军，那都是真正的灵武者。
他们常年有三成的战损，这得是多么惨烈的战争？
“当然，你们也不需要害怕。”
曹毅继续说道，“如今我们人类，还是占据上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