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不对的，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认了。
陆霆川认认真真问：“程鸢，你想好了吗？”
程鸢知道陆霆川问她什么，他在问，她是否想好与他风雨同舟，因为结婚证一旦领了，他们就要一起面对学术监察委员会的调查。
如果他们调查没通过，他们作为买卖论文的双方，肯定会一起接受严厉的处罚。
“当然想好了，”程鸢非常肯定，“领导，我要和你领证，就今天。”
多一刻她都不想等。
陆霆川说：“我已经到民政局了，你呢？”
程鸢看了眼导航，“我也马上到。”
八月二十八，廿十，宜祈福、祭祀、订盟、嫁娶……
择日不如撞日，是个好日子。
两人办完手续，牵手从民政局走出来。
彼时夕阳未下山，余晖透过远处高楼间的缝隙，将整个民政局的小楼照的熠熠生辉。
程鸢出来时，一时受不了这刺眼的光亮，不禁抬手遮光，抬头再看向陆霆川，站在夕阳余晖里的他依旧是那样光彩夺目。
程鸢温柔一笑，突然冲陆霆川伸手，调皮地说：“你好，陆先生。”
陆霆川忍俊不禁，大掌直接将程鸢的手裹住，“你好，陆太太。”
程鸢笑得恣意，她拿起红本本仔细打量，“我们结婚了。”
“是啊，终于结婚了。”陆霆川也感叹。
“领导，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嗯，还是一张床上的人。”
程鸢瞬间脸蛋绯红。
陆霆川拥过程鸢，“走，既然证都领了，那就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程鸢问。
“找人一起庆祝，”陆霆川说着，掏出手机，给母亲陆美珺发了消息。
正要给父亲姜律清也发，手机突然传来铃声。
陆霆川接通，就听电话那头，陆美珺的声音又激动又尖锐，“啊啊啊，你们真的领上了？老天开眼啊，你回来拿户口本，我还担心你们赶不上人家下班前到呢。领到证了就好，给妈妈拍个照，我要看看，不行，我太激动了，我要告诉你爸爸和一欣。”
陆霆川：“……”
陆美珺又说：“你赶紧，今晚上带程鸢回来，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庆祝一下。”
程鸢喟叹，果然是母子啊，想法一模一样。
陆霆川看着程鸢说：“我问问程鸢的想法，说不定她想和我过二人世界呢。”
程鸢轻轻用肘部捣一下陆霆川肋间，却被他灵活地避过。
电话那头，陆美珺突然反应过来，“说得是啊，你们小两口刚领证，怎么也算新婚燕尔……那行吧，你们俩今晚好好过，等明天再回来。”
陆霆川无奈，“您不用折腾了，等周末吧，周末我和程鸢一起回去。”
陆美珺有些失落：“那好吧。要不然……我去世纪嘉苑给你们收拾一下屋子。程鸢以前住的那套房子，装修好了，我让姜一欣从你那儿搬到那房子去。你和程鸢从杜陌良那儿回来住。总不能结婚了，还各自住别人家吧？”
这倒是。
陆霆川说：“行，那拜托您了，妈。”
“你是我儿子，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就这么定了。”
母子挂了电话。
程鸢满眼期待地看着陆霆川，“你说要庆祝，可是不回家，怎么庆祝？”
陆霆川突然勾唇，“当然是找别人庆祝。”
程鸢不明所以，只见陆霆川又拨了电话。
这次是杜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