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弋见此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些，颇有些意味不明的意味。
啧。
果然是个实打实的小心眼人渣啊。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穆弋靠在桌边，看了白清瑜一眼故意说着风凉话：“这可是你的老板哦。”
聂聪听到这话心里的猜测一下子得到了验证。
他不是什么傻白甜，在进来看到白清瑜的第一眼起就察觉到了白清瑜可能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公司的法人代表明明不是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破罐子破摔，聂聪这会儿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担心了，甚至有闲心质问起白清瑜来：“你是幕后的投资人？”
白清瑜并不在意聂聪语气冲击的逼问，慢慢回答道：“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聂聪皱着眉咄咄逼人，甚至有些气愤地说：“你的身份果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只是一个普通人！”
要不是自己不知道白清瑜的真实身份，怎么会不自量力地去往白清瑜身上泼脏水？
他心中愤愤。
都怪白清瑜这个虚伪的小人故意没有公开身份！
不然他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你也说了是传言，”白清瑜看着他，不咸不淡地回应：“传言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聂聪觉得与白清瑜打交道就像是在踢皮球，踢来踢去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索性放弃了关于身份的询问，直接说道：“你找我什么事？”
他这会儿就是活脱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白清瑜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他：“看看这个。”
聂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越看他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甚至有点隐隐泛青。
这些竟然全是他的黑料！
从小到大，自己做过所有不对的事情都在这里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
聂聪心里发凉。
一旁的穆弋靠着桌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聂聪渐渐变化的脸色。
“这些你都是哪里来的？！”他抖着唇问。
“我自然有我自己查到事情的方法。”白清瑜表情依旧温温和和的没有攻击性，他看了一眼文件意有所指道：“很精彩，不是吗？”
聂聪没回话，心里对白清瑜的背景又有了一个全新的猜测。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嗓音有些哑地发问。
“没什么，”白清瑜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说出口的语言却让聂聪觉得彻骨冰寒：“就是觉得应该当着你的面把这些事情散播出去。”
“你，你，你不能这样做！”聂聪急地大声道。
白清瑜眉眼微挑，“为什么不能？大家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么？而且我相信网上的那些朋友一定会很乐于知道这些新闻。”
“不！你不能！”白清瑜所说的事情仿佛触碰到了聂聪的雷点，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文件，额头青筋暴起，指尖因为用力开始泛白，“你不能这样做！你要是这样做的话，那我也把你隐瞒身份的事曝光出去！！”
白清瑜笑了一下，完全不在意：“没关系。首先，我并不是隐瞒，其次，大家应该很乐于知道我的身份，最后，我想……你的话，应该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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