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输了。”
在柳太一苏醒之后，凌道勤第一个拜访，凌道勤将自己的剑放在桌子上，说的心甘情愿。
“按照剑客比试约定，公子可以给我两条路。”凌道勤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第一条，从今天起，自废剑修修为。”
“第二条，公子可以随意调遣我。”
北域是江湖。
江湖有剑客，有枪客，有刀客。
这些人挑战的规矩都一样。
输了之后。
若是败方没死，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若是不选，独自跑了，会被整个江湖唾弃。
“你选哪一条？”柳太一喝了一口茶询问。
“第一条。”凌道勤直接拔出桌子上的长剑，而后将左手高高举起。
咔嚓一声。
长剑应声而断。
本命剑气被断，凌道勤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无色。
而他体内中那凝聚了不少的寒霜剑意，瞬间烟消云散。
“......”
“请公子做个见证。”凌道勤挣扎着站起来，握着断剑对柳太一抱拳。
柳太一神情一怔，他看着凌道勤，一阵发愣。
剑修自废剑道修为，这得有多大勇气才能做到这么果决。
“其实你不必如此。”柳太一道。
“剑修从不退缩，况且，剑道修为没了，还可以重修，公子不妨等着，日后，在下定然还要挑战公子。”凌道勤说完，转身离去。
柳太一端着茶杯的手顿在空中，他看着凌道勤的背影，眼神逐渐深沉。
“罗成啊。”柳太一这时候看向在一旁的罗成。
罗成被惊醒，听到柳太一叫他，他赶紧拱手回应：“公子。”
“你虽然是中洲罗家人，但也在北域生活了一段时间，这北域的修士..是不是都这个样子？”柳太一好奇询问。
北域的修士比中洲的修士有骨气多了。
当时洛华清败给自己，虽然碍于大小姐脾气没有直说，但最后还是选择跟随了自己。
罗成也因为比枪输了，这才跟随了海府。
如今凌道勤也因比斗输了，竟然自废剑道修为。
“不是。”罗成沉思片刻摇头，“儒家弟子不是。”
“......”
“除了儒家呢？”柳太一继续问。
“那都是。”罗成思索一会儿点头。
柳太一笑了笑。
——
“剑道修为没了还可以重修，骨气没了就是真的没了，你做的很好。”
马翠城外。
凌道勤的师父出现在凌道勤身边。
凌道勤看到自家的师父认真点头。
“只是...日后再想要凝聚出剑意，不知道需要多久了。”凌道勤叹息一声。
他的天赋虽然不差。
但自废修为之后，再想要重新拾起，那并不是容易事。
“有为师陪你，你怕什么？”凌道勤的师父拍了拍凌道勤的肩膀，“这世间所有修士，都是起起伏伏的，起伏越大，说明你这个人的潜力越大。”
“不论什么时候，为师都相信你。”
“谢谢师父。”凌道勤感激道。
凌道勤从小是孤儿，他的剑仙师父从小将他拉扯大，他对于自家师父的感情，甚至都超越了父母。
“对了，为师准备排榜。”凌道勤的师父突然道。
“哦？”凌道勤一愣。
“为师准备像大明那样，给知行境排一个榜单，年龄段都想好了，就，一百五十岁之下。”凌道勤的师父呵呵笑了笑。
凌道勤听到这话顿时觉得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