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柳寻第一次慌了神，“那你……”
“会死。”沈如珏的声音也变得苍老起来，头发也已然变得雪白，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脑袋侧向一边。
“不要一直盯着我好不好，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
“哪有，好看的很。”柳寻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
“真的？”
“嗯，骗你干嘛。”
回应着沈如珏的同时，柳寻不停的在内心呼唤，这种局面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依靠系统大爷。
可系统大爷如同听不见一般，一点回应都没有。
“可是，我头发都白了呢，怎么可能好看，恐怕已经老的不像话的吧？”
“只有头发白了啦，像出尘的仙女，”柳寻挤出一个微笑，“乖，别瞎想了，我会把你救回来的……”
“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清楚的很，所以不想听这个……”沈如珏的声音已经有些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要很久才能说完，但她还是努力说着，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燃尽生命最后的火焰。
“柳寻，我喜欢你，你……”
声音，戛然而止。
“沈如珏？喂，沈如珏……”柳寻手微微颤抖，轻轻晃动着她的身体，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却不争气的决堤而出。
回忆席卷而来。
初见之时，那个霸道蛮横的姑娘如是说到，“来，打我，你不打我，我就杀你！”
似是说笑的那句，“我先说好，千万不要迷上我。”
亦或是被吓成沈小珏时，被自己骗着说出的那句“好哥哥，求你……”
当然还有那间粉红闺房中，回首看来，看似划清界限，实则欲盖弥彰的约定。
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何不想让她嫁人呢……
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心照不宣。
“我也喜欢你啊，所以回来吧，好不好。”柳寻抱紧逐渐冰冷的沈如珏，在她耳边低语。
没有回应。
因为死去的人，回应不了。
“啊！！！”
柳寻仰天长啸一声。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现在你给我出来，救活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给我滚出来！”
“出来！”
“叮！你的灵魂将永远徘徊于虚妄之地，你的肉身将……”
“少说屁话，救活她，随你怎么样。”
“叮，骗你的?(°﹏°?)”
“叮，心境+2！”
“叮，生命-1。”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只是第一句为什么听着这么贱，而且还在脑海中浮现出了颜文字？？？
系统大爷，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听到生命-1，柳寻没由来的生出一阵安心，有系统大爷都取走了自己一条命了，应该能把沈如珏救活吧…？
只见一道道黑光从柳寻体内冒出，缠绕在沈如珏的身体上，形成了一颗巨大的黑茧。
柳寻发誓那玩意绝对不是自己的暗能，因为他确实没剩下什么暗能了。
大概十秒钟过去，这十秒钟对于柳寻来说，一秒一年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