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庆幸，庆幸他们在拼上了这一切之后，终于逼出了冯梓的底牌。
他们应该觉得光荣，因为自从在某一场搅碎神明的战争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过祂如今模样！
庆贺吧！膜拜吧！跪伏吧！
在祂面前顶礼膜拜，在祂面前跪伏，尊祂，敬祂，就像面对一尊神明！
“你他妈.......”
哪怕是一向涵养很好的中坛仙帝，都在此刻爆出了一句粗口。
一向没什么涵养的三霄仙帝更是大骂一声完全播不出来的脏字。
但是没用，冯梓不在意辱骂，就像人不会在意蚂蚁的谴责。
天圆地方本就已经被足够多的无上无及之力搅乱，在无上无及道祖境面前，挥手可破。
抬手，一挥。
天圆地方破碎。
再动。
刹那间七位仙帝全部倒飞而出，冯梓刹那出现在舒秋巧面前，低头看着目光平静直视着自己的少女：
“还有想问？”
“是的。”
舒秋巧点头，掌心之中，一点金光凝聚：
“但是，徒儿更想在弑师之时再问。”
金光华做宝剑，天地赏罚之力齐聚这一掌之间，此剑——
——报师恩、断旧故。
璀璨剑光刹那和疯子相互碰撞，灿烂的金色在接触到冯梓身躯之前就已经开始破碎。
那金光点点恍如星辰碎屑，一刹便闪耀星空，自天际倒垂而下，疑似银河，落九天。
回身，第二剑，两道剑光相互呼应，一剑破去冯梓身上气场，一剑划落，更在冯梓胸口印下一道伤痕。
这是真实存在的伤痕，就和之前一刻道祖身的李夏留下的那一剑一样。
这一切说来缓慢，实则在时间加速之下，实则甚至没有经过一个最小的普朗克时间！
而在第二个普朗克时间，舒秋巧一只手摸向了腰间剑柄，这一剑，已经藏了太久。
“此剑——三世藏。”
今生实在漫长，漫长的恍如凡人三生三世，纵使我没有活过三世，也总觉得，或许，能用出这一剑的精髓。
因为，那个舒秋巧也藏了太久，太久。
一剑挥斥千万里，剑气流转三千界！
出了这一剑，舒秋巧却略微低头垂眸。
“还是......没来的及吗？”
复抬首，又看着一道身影自极西之地而来，站在那太阳与她投射在天地间的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