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与鸡同音，所以知道的又叫他“鸡耳朵”。
所以，当他听到柳月又提及上个月的事情，害怕她又把其中的细节抖落出来，所以柳月一开口，他就闭上了嘴巴。
嘴上跑马，只有败事不会成事。
这是他多年来总结的经验。
“什么都别说了，我听你便是了还不行么？”
见他嘴上服了软，柳月又瞪了他一眼，又踢了他一脚，方才解了心中的那股子恨意。对男人，就要动狠才行，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男人，真没几个是好东西。
就在姬空柳月因鬼犬恶灵而起争端的时候，鬼犬恶灵两只眼睛怔怔地瞪着黑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说答应归顺，又开不了口，说不归顺，又说不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嘴巴上凝聚成了难以言说的难事。
“鬼犬恶灵，你降还是不降？”
“我、我——”
“降，我们从此就是一条道上的道友，不降，那你我还是敌人，杀你，就是我的任务。”
鬼犬恶灵看着黑龙，漂亮的脸蛋气得浮起了一层绿色。对她来说，要做这样的选择，很难，因为这个选择一旦作出，那就意味着她从此就不能逍遥于天地之间，只能听从我的统治了。对于她这种平素本就逍遥惯了存在，自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实力没有人家强，打又打不赢，唯一能生存下去的，就只有一条道了，那就是降。
可降，她又实在拉不下这张脸，毕竟自己也是独霸一方的大佬。想到此处，她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觉得一切很难。
这是一个单选题，而且只有一个答案，选择其中一个，生；选择另一个，死。但不管选择那一个，最终都只能选择一个。但不选又不行。必须选。不选，就也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死。死其实倒无所谓，反正早晚都是死，那怕你就是与天齐寿，但按照自然界发展的规律，天也有灭的时候，鬼也好，人也罢，灵也如然，都得最后归于灭寂。
任何物事都摆不脱这个宿命。
我摆不脱。
黑龙摆不脱。
鬼犬恶灵同样也摆不脱。
因为世上一切有生命的物，都得遵循这个规律。
这个规律，就是宿命。
谁也摆不脱宿命的控制。
天地万物也难摆脱。
日月星辰，山川草木，花虫鸟鱼，都属于这个范畴。有个时候，我们觉得人要是长生不老就好了，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人一旦长生，那么其他的物事也就会长生，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长生了，那这个世界还能提供那么吃穿住用行的资源么？
不消说，答案是肯定的。
任何物象，正因为有其自身的规律，所以才有现在的欣欣向荣，日升月落，潮起潮落，花开花谢和人世的更替。如果一切都长生，也就是一切都永恒，那这个世界就会对一切生命失去本身的吸引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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