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目光扫过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心里大概有了点谱。
这人叫做若妍，是一只狐狸精。
这小破狐狸是狐族首领嫡系，天赋极高，从小就像是众星捧月一般被哄到大，有些目中无人，根本不懂低调是什么东西。
这娃眼里只能容得下有实力的人，对于那些没有实力的人，基本是不屑一顾的。
在她眼中许凉凉这种身份不行，实力为零的人，对她来说多看两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侮辱。
然而许凉凉竟然还能跟她在一班，还能和她一起学习，还能入朗啸尊师的眼……简直该下十八层地狱好嘛？！
昨天从家中长老那里听说这个人类进入学院的时候她就已经各种不满。
现在这个人类竟然出现在她眼前，她能放过？
若妍似笑非笑地打量她，眼中全都是不怀好意。
“怎么，不说话？”
“你以为世界上的所有事都可以靠不说话就解决掉么。”
“来啊，起码来行个礼以表感恩吧。”
季暖缓缓走进门，看着这个明显没有她座位的教室，最后轻轻一笑走到了最前面，身子柔若无骨地倚靠在讲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感恩？”
“凭什么。”
“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嘶——
好狂！
好特么狂！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边满脸无所谓的季暖，感觉自己的妖生观受到了挑战。
那可是若妍啊！
连有些导师也要礼让三分的狐族嫡系小姐，竟然骂人家算什么东西？！
若妍都被气笑了。
她极其有特『色』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而后又被仔细隐藏好。
“你知道么。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那种偶尔一次得势便不知道东西南北的人……一般这种人都死的非常快。”
“给你一次机会，我可以当成刚刚听错了。”
季暖的表情十分无辜，无辜到天真。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想让人打死她：“当然是你耳朵有问题……小爷是不会说错话的。”
“所以……你到底算什么东西？”
季暖打什么架都不喜欢输，嘴架也是一样。
连人都说不过她，何况这一群小妖怪？她只不过稍微说了两句在她看来无足轻重的话，便已经让若妍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小破狐狸眼中的杀意已经到了完全隐藏不住的地步。
看着若妍眸子里越来越浓重的狠戾，季暖微微一笑，表情说不出的温柔。可话语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既然主仆一场，为主分忧为主而死也算是本分。”
“当椒熹小人妖在被狼族追赶的时候，她选择把我当成替罪羊。明知道我到了狼族幻术就会消失，我也会遇到危险，她还是这么做了，没有过问我的意愿……哦当然，一个奴隶的意愿也没什么可过问的。”
“我是因为命大才活下来的，可以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椒熹小人妖看自己手里的那面奴隶镜，心里边的b数应该是有些的吧。”
“但我们的小人妖椒熹也没有过问。”
“从我为她死的这回，我们的主仆情分便已经断了……我尽了职责，她少了麻烦，一切都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