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的无远弗届，会将任何人的距离拉的更近，也会让任何人，变得更远。
就一如艾宾浩斯错觉，明明是两个同样大小的圆，可放在大小不同的圆中心，你就总觉得它俩不一样了。
就例如现在的刘厚，明明抓住了眼镜男，他却老是感觉到心悸。
总觉得，眼前的眼镜男，不过就是个普通男子而已。
但是眼镜男，绝对是有问题的。
问题来了，是什么，让他产生了错觉，是他身上的那些孝帕子吗？
刘厚摇了摇头，将猛然间出现的一刹那疑惑甩掉。
眼镜男见刘厚没受到影响，不由得就慌了。
“你让我找得好辛苦。
那些和在主播们失踪和死亡前发红色弹幕交流的就是你，你现在没办法抵赖了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孝帕子，你从哪里搞来的？
是你咒杀他们的？”
刘厚连珠炮般发问。
眼镜眼神闪烁，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害死过别人，我是在警告他们。”
“警告？”
刘厚冷笑一声，这家伙还在死鸭子嘴硬：“昨晚你让吴超住在那片草地上，又用孝帕子布置秽阵。他
差点命丧黄泉，不是我出手，他早死了。你这也叫警告？”
眼镜男脸色变了几变后，颓然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如果不这么做，我也会死。”
“你会死？”
刘厚皱了皱眉头，他闪电般将眼镜男的手腕握住。
体内道火探入眼镜男的身体，猛然间，刘厚神色大变。
眼镜男体内充斥着暴虐的秽气。
这秽气，绝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
这家伙表面上是人，实则已经开始不可逆转的秽物化。
那些弥漫在各个主播间的诅咒，似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断地利用某种力量，吸取看直播观众的生命力，之后灌入主播们的身体内。
这些诅咒只要不主动除秽，并不致人死地。
它们会在人类体内茁壮成长，让人身强力壮。
这矛盾的地方，早在刘厚对欧家的族人除秽时，就已经发现了。
他对这件异常无比的事，无法解释，所有谁都没有告诉。
昨天救了吴超后，他也检查过吴超的身体。
吴超体内，同样有看似无害的秽气。
只不过这股秽气，在眼镜男身上更加的强烈巨量。
而每当诅咒之气溢散，眼镜男身上的孝帕子，就会将诅咒气息封住，不让他离开。
巨大的诅咒流淌在眼镜男的四肢，已经堙灭和替代了他的心肺、脏器和血液。
虽然没有伤害他，但是一旦那些秽气消失，他也活不成了。
更可怕的是，在眼镜男体内的这奇特现象。
让刘厚想到了一种食物，法国最着名的鹅肝酱。
知道的人都知道，鹅肝酱的制作非常的不人道和残忍。
据说传统鹅肝酱，是用细钢管经过鹅的食道直接插至胃部，将玉米等饲料注入它的体内，并让其终其一生，不能自由活动。
如此，鹅的肝脏才会不断胀大，充盈满蛋白质和脂肪，产出的鹅肝才足够肥美。
眼前眼镜男的状态，给刘厚的感觉。
他，正是人形的鹅肝酱。
似乎正有人刻意地投喂眼镜男，在等待他成熟到足够肥美时，最终汲取他，用来大快朵颐。
不，或许不止是眼睛男，而是所有被诅咒的主播们，都是躲在幕后的秽物，精心培育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