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大人其实……太喜欢这个孩子了……”牛鬼继续说道。
“所以呢？”我撇撇嘴道。
“所以……嗯……大概就是太爱了，太紧张了……”牛鬼断断续续地回我道。
我不知道牛鬼到底想要说什么，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我不管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他不信任我，那就也别指望我以后会相信他。”
“不能这样，这样……这样……”牛鬼急了，想跟我争论。
“我不想说这个话题了……”我直接打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出来。
那一口闷气，从我胸腔吐出来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明了。
牛鬼倒是听话，果真是不说话了。
我慢慢往旁边倾斜，将身子靠在了牛鬼的身板上，就像是靠了个软垫，很是舒服……
清泉哗哗哗地流，树叶苏苏苏地响，偶尔，还有小鸟儿的鸣叫声，十分悦耳。
要是能够这么静静地坐在这儿，看着太阳落山，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不一会儿，山鬼的身体就僵硬了。
不是因为时间太久导致的，也不是因为我太重了靠的。
而是因为……封渊过来了。
我不用回头，就能够猜到，一定是封渊站在了后面，所以牛鬼才会提起精神来。
牛鬼一直在微微扭头看后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要是这么一直靠着他坐下去，牛鬼估计要急死了……
我缓缓直起身子，打算放过牛鬼一把，不为难他了。
一离开他的身体，牛鬼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封渊……大人……”牛鬼沉闷严肃的声音喊了一声封渊，然后就乖乖地站在了封渊的身后，活脱脱一个听话的大跟班儿。
“退下吧。”封渊对牛鬼说道。
然后，牛鬼庞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树林之间，再也没有了踪影。
我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起身拍拍屁股就走。
而是捡起了地上的一块扁扁的石头，顺着小河的睡眠，一甩手腕，就打出了一长串的水漂。
论打水漂这个事儿，我可是好手。
小时候，童年的印象中，没有太多的电子设备娱乐玩具，最大的乐趣，就是带着一群小伙儿伴们在河边打水漂，水泥场地上跳房子，踢毽子，还会一块儿去偷柿子，爬树掏鸟窝，基本什么调皮事儿都干过了。
换我妈的意思说，要不是我这个人运气还不错，否则，不知道小时候死几回了！
也是……
我那么野，危险那么多，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也是老天保佑。
捡起第二块石头的时候，封渊朝我走了过来，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就离我两寸的距离。
我没有当回事儿，更没有动气发火。
而是侧了下身子，手腕一个用力一甩，石头贴着河面就划了出去。
只不过，这一次，石头只跳了一下，就直接掉入了河里面。
“噗通”一声，声音发闷，但有着水流的清新声。
“这块石头太重了，也太沉，早知道，我就不选它了。”我叹气道，拍了拍手上的灰，并不打算再扔第三块。
封渊听出了我话里的弦外之音，“你的技巧跟力气没有跟上，否则，刚才拿一块石头，也是能够打一个漂亮的水漂。”
他是想说，是我的过错，才导致生活像现在这样的吗？
说着，封渊弯下腰，捡了一块跟我刚才差不多的石头，形状一看就很难打远这个水漂。
可是，封渊就一副淡定的模样，转了转手腕，似乎在调整角度跟力道。
我咬着唇，看着他如何将这块不合格的石头，打出一副漂亮的牌。
我不相信他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