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现在，当看到这个样子的娄清柔，慕容芸只觉得心中无尽的悲哀与心痛涌上心头。
顾月沁到死都是清清白白的，她知道，她与摄政王，其实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被算计了而已。
而娄清柔，却是真真实实的和那么多的男人有染。
“怎么样？要不要去皇上那里揭发我？说我和众多的男人有染？说起来，沁儿死的那些遭遇，我早都想亲自的，一遍一遍的都试个遍，我想知道，钉子钉在脸上的时候，会有多痛，在被关在笼子里，被那些人用臭鸡蛋砸在身上用着这个世上最恶毒下贱的语气羞辱的滋味，又有多令人窒息？沉入湖中，漫漫河水淹没她的头顶，她在里面不能动弹，不能反抗的滋味，又是如何的绝望？！”
“不——不要再说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顾家给她的！都是你们！都是你！慕容芸！”
“你不仅恶毒，你更让我感觉到恶心！明明该死的人是你，明明是你分不清是非黑白被人算计！你凭什么将自己所有的憎恨不满，全部发泄到沁儿的头上！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她！”
“可恨，沁儿在临死的那一刻，还在想着你。她还问我，为什么？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她的女儿，你就能偏心到这种地步！她想不明白，比起顾月音来，她更知道疼你！当她看到，你因为责罚顾月音，年幼的顾月音心生不满，往你的茶水里吐口水端给你喝，她冲过去把茶水打翻，为此你还骂她大逆不道，让你身边的嬷嬷打了她十几个巴掌！”
“她脸被打的出血，上面的青肿足足过了好几天才消下！而你呢？她一心为你，你却一心不待见她，该疼的女儿你不疼，不该疼爱的女儿你却护在掌心来疼！”
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从顾月沁死的那一刻，从她夜夜梦到她的那一刻。
慕容芸就知道，其实她早就后悔了，沁儿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她还这么小，其实她什么都不懂，她却将所有的怨恨和埋怨，全转加到她一个人身上，是她对不起她，都是她的错！
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沁儿，我的沁儿...”
看她这副模样，娄清柔反倒是笑了，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她：“后悔了？慕容芸，你告诉我，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沁儿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即便你下去陪她，她也不会活过来！”
“我来这里，只是想向你讨要一些沁儿生前所留下来的衣物，柔妃，将沁儿的东西，还给我吧。”
“我每日靠着沁儿的遗物度日，给了你，我还如何活下去？”
娄清柔背过身去：“慕容芸，你说，你若是早点悔悟该有多好？活着的沁儿看到你这副悔悟的样子，不知道该有多开心，多高兴。可惜——”
“你悔悟的太迟了，而且是悔悟的让人感觉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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