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芋细声细气地说：“大哥哥说，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冯芸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芋见姐姐语气有些凶，低着头不敢说话。
冯芸的声音严厉了几分：“说话！”
小芋怯怯地说：“就……就一个多月前。”
冯芸算了算时间，可不就是从上个月开始，张主任隐约透露出要和她结亲的意思。
“我说张主任怎么会突然找上了我，原来是我妹妹和他儿子玩在了一起。”冯芸的声音里忍不住带着一股怨气。
小芋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听出来冯芸不喜欢张嘉生，忍不住为张嘉生说话：“姐姐，大哥哥很好，和我玩，给我吃的。”
就为了一点吃的和玩的，小芋把亲姐姐一生的幸福给搭进去了。
可这也不能怪小芋，她毕竟什么也不懂。
金云暖把小芋拉到身边，给小芋喂了一颗糖：“你和大哥哥平时都玩些什么呀？”
小芋对金云暖的印象不错，很认真地回答：“石头、树枝，还有弹弓和小木车。”
“弹弓和小木车是你们自己做的吗？”金云暖随口问。
小芋摇了摇头：“弹弓是大哥哥的宝贝，小木车是我的宝贝。”
“小木车是我从废品收购站找来的。”冯芸在一旁解释。
家里没有玩具，冯芸没有余钱买新的，就去废品收购站寻摸了几个别人不要的小玩具，那辆小木车就是其中之一。
她让金建设帮忙修了修，修得像点样子了，才拿给妹妹玩。
自从金云暖在废品收购站发现那块木头，对这个地方很敏感。她总觉得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金云暖对冯芸的二婶说：“婶子！我人胖饿得快，你能去给我下一碗面条吗？要白面的，最好打两个鸡蛋。”
说着，金云暖从兜里抓了一把糖给冯芸的二婶。
冯芸的二婶刚想哭穷，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这把糖给堵住了。
煮一碗白面条就煮一碗白面条吧，只要冯芸和张嘉生的婚事能成，搭进去一点白面不算什么。
等冯芸的二婶离开，金云暖低声问：“你去废品收购买小木车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冯芸回道。
金云暖问小芋：“大哥哥是你有小木车之后才出现的，还是之前你们就在一起玩？”
小芋想了想说：“之后。”
时间对上了。
金云暖继续问：“你在这个小木车里，有没有发现纸条之类的东西？”
小芋摇了摇头。
冯芸仔细回忆了一下说：“修小木车的时候，我见过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建设随手就把小纸条给扔了。”
金云暖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张主任的确有要把金建设送进警察局的理由。
金云暖略带急切地说：“你有钱吗？先借我用一用，我以后还你。”
冯芸不知道金云暖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借钱上了，但是出于对金建设的信任，她还是偷偷将藏在柜子后面的私房钱全都拿了出来。
“我只有这么多。”冯芸略显窘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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