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慕承轩刚迈出房门，就看见关成等在外头。
“干什么？”他上下打量关成，十分不解。
关成一噎，想起昨晚老板特意吩咐了照颜若尔说的做，鼓起勇气，“慕先生，昨天半夜您不是给颜老师打电话了嘛，颜老师说让您去看看阳光房的监控。”
慕承轩皱眉，他不记得这些事。
本来打算直接回安城，当下转个方向去调监控。
调出阳光房昨晚的监控看了一眼，自己确实在快12点的时候拿了关成的手机给颜若尔打电话。
他没继续看下去，而是把监控拷贝了。
正要站起来，就看见纪诗羽披了件睡袍下楼，走近了问：“承轩，早上想吃点什么？”
慕承轩看着她，“你随意吧。”
纪诗羽温婉一笑，“那我去做上次你说好吃的鸡蛋泡泡吧？”
“我说好吃？”他意味不明地反问。
纪诗羽有些不知所措，慕承轩收回目光低头看笔记本电脑。
纪诗羽僵立几秒钟，无声退开，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在厨房里打蛋液的纪诗羽听见车响。
厨房有个后门通往后院，一段台阶下面就是车库门。
她一怔，拉开门跑出去，就看见慕承轩的车已经驶出了大门。
风把她身上的睡袍吹得扬起，刺骨的寒意令她发抖。
她回到厨房关上门，把冷风阻隔在外面，靠在门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
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慕承轩坐在车里开始看阳光房的监控视频。
监控里听不见手机那边颜若尔的声音，他也想不起来，只能凭着自己说的话猜测颜若尔说了什么。
难怪颜若尔让他看监控，原来他半夜三更缠着她问了那些。
压在他心底整整五年的问题，而她并没有回答他。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捏住眉心忍了忍。
把这个监控视频看了两遍，他也没想起半夜那通电话里，颜若尔都说了什么。
关了这个视频，他又点开另外一个，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新城这套房子跟十方公馆一样，装了两套监控，一套明一套暗。
第二套监控除了他之外，只有关成知道。
他开着四倍速看了一路监控，到了办公室把于助理招进来。
“明天我有事不能去送颜若尔，你替我去送她，顺便把东西给她带去。”他吩咐。
“好的慕总。”
“你女儿学画画么？”
“……她没天赋，不过可以学。”
“没天赋学什么，你出去吧。”慕承轩没好气地把他轰走。
有点饿，他走进休息室打开冰箱，从里面摸出一盒点心。
这还是去福利院那天颜若尔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带的，因为他跟去了，所以匀给了他两盒。
临行前这一天，颜若尔从早到晚没闲着。
卫灵介绍了自己的发型师给她，她和林筱两个人一起去做了发型，又去做了指甲和全身护理。
然后在外面吃了一顿大餐才回家，车开进小区都十点多了。
离老远就看见林筱家单元门口停着慕承轩的车。
白天一整天他没找过她，颜若尔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松口气是因为现在每次单独面对他，她都觉得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