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尔的手机又报废了，慕承轩让人买了新手机送来。
结果卡往新手机里一放，无法识别，泡坏了。
在营业厅补卡时，服务台的电脑还死机了。
业务员一边摇晃鼠标一边趁机向他们推荐情侣号。
“我们有520、521专属情侣号，还有生日号，不过我觉得还是情侣号好。马上圣诞节了，二位办个情侣号呗？”
颜若尔正在郁闷，觉得自己今天太倒霉。
闻言微笑着说：“不了，我们不是情侣。”
业务员瞄了一眼她旁边的男人，心想，可惜了，这么般配。
面前这两位，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貌惊人，同框画面十分养眼。
就是美女看着有点眼熟。
十方公馆位置好，步行十几分钟就是一条商业街。
这家通信营业厅就在商业街上。
听业务员说到圣诞节，慕承轩眉梢微挑。
一路走过来，整条商业街都为了圣诞节装点起来。
连营业厅里都放了一棵圣诞树，还挂着彩旗彩灯。
联想起尤迦也在电话里邀请颜若尔去泡温泉，也说到圣诞节。
他才想起来，后天是24号，平安夜。
难怪昨天江欣柔特意当着田导的面约他后天吃饭。
让他不好当面拒绝。
已经有好几年，他连生日都懒得过了，更别说什么圣诞节。
补完卡出来，路过旁边的手机店，颜若尔进去贴膜。
看着有卖手机壳的，她又买了个壳。
“你喜欢这种？”慕承轩一直没说话，突然问了一句。
颜若尔又选了个白壳，背面有字的。
他还记得她之前那个壳，背面的字是“幸会”。
这次这个，背面的字是“10有八九”。
她一个学视觉设计的，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丑的壳？
“哦，这种买一送一，便宜。”她说。
这是情侣壳，别的壳买两个要三十，这种买一对才二十。
他再一看，果然，白壳下面还有个黑壳。
黑壳背面的字是“89不离十”。
慕承轩沉默着，直到出了那家店，终于忍不住问：“我给你的薪水少吗？”
颜若尔把壳套上，“不少，就是习惯了。”
她真的习惯了，省吃俭用，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当时外公到处找她，她把外公的人当成了那些追债的。
一边带着点点东躲西藏，一边拼命找赚钱多的工作，给点点看病。
慕承轩心里有些发紧，脱口而出，“圣诞节，有什么想要的吗？”
说完，又补了一句，“员工福利。”
颜若尔想了想，歪头看他，“那就放我一天假好吗？”
慕承轩脸一沉，“怎么？要去泡温泉？”
话才出口，他就有点后悔。
这话问的，显得他有多在意似的，容易让人误会。
“我想去趟福利院。”颜若尔注意到他的不悦，乖巧地回答。
……
24号这天，颜若尔带着一堆礼物去了新星福利院。
礼物都是补手机卡那天顺道买的，慕承轩掏钱。
员工福利。
她还收到了巧巧送的小礼物，一个粘土玫瑰花挂饰。
颜若尔把玫瑰花跟小狐狸一起挂在了手机上。
回到慕家，进门就看见玄关桌上放着个蛋糕盒，盒子的包装带上系了张卡片。
颜若尔好奇看了一眼，卡片上是手绘的圣诞树、小鹿和爱心。
画工普普通通，但画得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