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稳稳地飞在空中，不大机舱里，一个人昏睡在两个位置之间，他身形圆润，胡子拉碴，蓬头垢面，让人看不真切面容。
乔岚狐疑地问，“李昌海？”
玉溪点头，“李昌海！”
“也就体型还有点李昌海的意思。”乔岚脑子里浮现那个白白胖胖，问一句答十句，特别刮噪的李少。
乔岚不知道玉溪怎么从那张黑乎乎的脸判断出眼前这个“乞丐”是李昌海，但玉溪说的这么肯定，那就是了，然而……李老太爷祖孙并三个随行人员不是被农莫全谋害了？这人是怎么回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乔岚没好气地推推玉溪，“人是你弄上来的，你得负责到底。”
玉溪抄着手，不客气道，“小爷把人救上来，剩下的不该你来做？”见乔岚还要讨价还价，他酷酷地补充一句，“不然把他扔出去，就当咱没遇到，反正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算你狠！”
“谢谢！”
“……”
和玉溪扯皮没扯赢，乔岚认命地用绝对领域帮那人调整位置，让他躺得舒服一些，然后摸摸他的脉搏，“还活着！”
一旁的玉溪鄙夷地翻翻白眼，合着她老神在在地给人摸脉，就得了这么一个结论。“给他喝点灵泉。”
“有用？！”
“总归没坏处。”
“说得也是。”
如果李昌海得知两人对待自己如此随意，不知还能不能晕得这么放心。
乔岚从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掰开李昌海的嘴，正要灌下去，她突然僵住了。
玉溪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李昌海的嘴，舌头没了，口腔里一片狼藉。
“……”乔岚沉默地拿出一把勺子，小心翼翼地给李昌海喂水。
被灌下满满一杯灵泉水，李昌海的气息强劲了一些，约莫半个小时候，幽幽转醒，恍惚间看到晃动的人影，缓过劲儿来，看清凑过来的两人，他的眼圈红了。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有我们在，没人动得了你。”乔岚的安慰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把李昌海惹哭，一个大男人，捂着脸，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流，没有舌头，他哭声只能是一串古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