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说到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宋益不明所以，问道：“你为什么叹气？”
“我想起了那个没心没肺的白雪！”苏月脸色隐含着怒气。
“白雪？她是谁？”陆羽茗问。
“她是茗茗资助过的一个大学生。白雪的母亲和茗茗的父母在同一场车祸中去世。
有一天，茗茗看到她在街上乞讨，筹钱葬母。
茗茗起了怜悯之心，暗中捐钱给她，让她为母亲办后事。
那时，她听说白雪跟我们同届不同校，正准备上大三，便决定要资助她上完大学。
她希望白雪顺利完成学业之后，能够自力更生。”
“方主管为白雪考虑得真周到。”宋益道。
苏月缓缓点了点，又皱起了眉头。
“可是，当时茗茗自己并没有经济来源。
家里的钱几乎填到她父母留下来的“宏燕茶行”里了。
后来，店也卖了。到了大四，她几乎就没有钱了。
可是，她在自己最穷困的时候，还坚持给白雪汇生活费，连自己吃饭的钱都汇给了她。”
陆羽茗一面听着苏月的话，一边望着屋子里那个展露笑颜的纤影。
他难以想像，这张笑脸在最穷困时是怎样的模样！
只要一想到她挨饿的样子、流泪的样子，咬紧牙关、独自面对生活困境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鞭子狠狠地抽打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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