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在S市找了个销售的工作，马上年底了，她想先干到过年再说。
S市的消费不高，工资也低。林可找的这份工作三个月试用期，试用期过了才能给交保险。
林可面试的时候区域经理很喜欢她，觉得形象、气质、谈吐及工作经验都特别满意。几分钟就安排好到哪里上班。
去了第一天才知道，这里真的急需人员。当时商场做了一个大型活动，狂欢48小时不闭店。林可懵了，这哪里是看中了她的条件，这是抓人当苦力啊。
店里的店长嫁的老公是J市人，和林可是老乡。逢年过节他们一家三口都会回去J市，按常理说应该有几分亲近，她却十分看不上林可，不知道什么原因。
林可被安排和组长一个班次，据说很有经验，店里的新人都是她带出来的。
组长是本地人，性格外向，文化水平极低。林可品了几天，整个店只有她是大学毕业，其他人几乎都是初中之后就步入社会。
学历不能代表一切，只是这些同事每天的话题林可很难融入。
组长经常讲她和她男朋友的事情，很多隐私都不避讳，还喜欢给大家分享黄色笑话。
同组的组员喜欢念叨男朋友家里的事，刻薄的婆婆，去人家回来各种的挑剔，诸如此类。
店长更加奇葩，圆咕隆咚的大饼脸非要剪个毛寸，显得脸更大。工作服是加大加肥码，穿着也是紧巴巴的。每次她说话，隔几句必须带着脏字骂人，仿佛口头禅一样。
店长总会挑剔林可一些无法周全的地方。货品陈列她就觉得造型不够好看，一边按自己的品味调整，一边埋汰林可。
她说林可是艺术大学毕业，又在大公司工作过，怎么审美这么差。
林可无言以对，每个人都按自己的尺寸去衡量别人，那么所谓的尺度，也就没有了标准。
在坚持和隐忍中，来到了月底。林可因为谦让，所以业绩排在最后。
店长拿话挤兑她，说什么大公司出来的人，就这沟通能力啊？销售太差了……
林可听着反感，但是又没有业绩，只能默默忍耐。
月末倒数第二天，林可接到两个A市的大姐，经济条件很好，特意到大城市购物。随意就买了很多货，林可服务周到，大姐很满意，根本没讲价，一下子买了十几万。两个人买的东西都是店里毛利最高的，不止林可的业绩上去了，店里的毛利排名也蹿了上去。
店长脸上乐的开花，嘴里不忘了叨咕。她说林可闷了吧唧不吱声，还挺有运气，这一下子整第一了。
对一个落后的人奚落，对一个前面的人讽刺。认为人家的能力都是运气，这样的人本身就是差劲的。林可懒得理她，全当狗狗屁屁出来的一股气。
林可在新单位上班的时候，又在S市认识了新世纪公司分店的人。宏宏就是其中的一位，她和林可以前的职务一样，所以很有亲切感。
她们经常一起吃饭，逛街。新同事看了就说，林可和她们更像一类人，和现在店里的人不一样。
林可心里是认同的，包括新的工装，她穿着都觉得很丑。不像新世纪公司，工装是着名设计师设计，每个尺码还细分三个尺寸。面料舒适，穿着大方得体。
只是出来了，就不能再回去。这是林可信奉的教条。
林可住的房子没有洗衣机，她就拿了球球家的钥匙，去她家洗床单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