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原本隔着几步等他的蒋茜走了过来，楚君铭没有回头，专心的讲电话。
不知道她走过来，直到她的声音响起，“我先进客厅等你。”
她没有喊他名字，在外面站着太冷，蒋茜见楚君铭一时半会儿可能讲不完电话。
便想着进去加件外套，或者在屋里等他。
年轻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又因为受冷而更添了一分柔弱的味道。
顺着电波钻进白清灵的耳里。
她眸底闪过一丝微愕，想着他之前就说没时间，自己又已经问完了，便淡淡地说，“你先去忙你的吧，回头再联系。”
“好，你先吃饭。”
楚君铭说完，白清灵又“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通话时间。
收起手机，转头，看着站在两步外的蒋茜时，眼底的温润被这院子里的冷风吹散。
眉目间的神色，也淡了三分。
“就在这里说吧。”
蒋茜看着他眼里的冷漠，精致的脸蛋就白了一分。
一种受伤的感觉将她刺痛，她抿唇，微微仰起下巴看着他。
生硬地说，“可以去屋里说吗，我有些冷。”
不是说楚君铭很谦谦君子的吗，怎么看不见她身上穿得单薄，他自己西装裹身的。
“……”
楚君铭没接话。
颀长的身躯站在鹅卵石路上，也没动。
意思很明显，她要么在这里说，要么，不说。
蒋茜看着他，忽然就笑了一声，笑容掺杂着自嘲，“楚君铭你是不是怕我缠着你？”
“蒋小姐出身书香门弟，肯定不会做那样的事。”
楚君铭的声音淡然如水，听不出是褒是贬。
“我在这之前只听说过帝都四少之一的楚少君子如玉，后来伯母邀请我到家里做客，我就来了。”
蒋茜的脸上浮起淡淡地笑，暂且先把他的话当成是夸奖吧。
她继续说，“后来伯母给我看了你的照片，和我之前听说的有些区别，我觉得自己看人挺准的，照片上的你看起来挺淡漠的。”
“可我没想到，你那么直接的拒绝，楚君铭，是我哪里不好吗？”
“不是，和你没有关系。”
楚君铭迎着蒋茜的探究和疑惑，眉目间的淡漠不曾为她减少半分。
“我还有事，一会儿司机会送你回去。”
“是伯母请我来的，楚君铭，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份。”
蒋茜忍着满心的委屈和羞辱，她是他母亲请来的。
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她就这样离开。
“……”
楚君铭眯了眯眼，沉默了几秒。
似乎是在考虑。
蒋茜咬着下唇，看着他的眸子幽怨又倔强。
就在她以为楚君铭会改变主意，或者对她道歉什么的时候。
就听见他挺淡地吐出一句，“那就让我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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