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
尹亮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究竟是为什么，董事长心里明镜似的，不需要他一个外人多嘴。
傅崇仰天叹息，整个人仿佛在这一瞬间苍老下来。
“我一回来，他就送了我这么大一份礼。不仅如此，我在国外那段时间，他还把审计委员会主席给换了...”
尹亮默然，傅总这一次直接亮出了杀招，那位新任主席，曾经帮傅总处理过早年创业公司的IPO合规问题。
如此明显的关系户，却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
傅总，摆明了是在和董事长宣战。
他这么做，是在逼董事长做选择。
傅崇闭上眼，再度睁开时，又是一片严肃冷然。
他拍拍尹亮的肩：“让司机送我回去就行，我交给你一个别的任务。”
“您说。”
“你去楚楚公司，把她接回别墅。”
尹亮一怔：“现在吗？”
“嗯。”
傅崇坐进车后座，留下最后一句话：
“订婚宴结束之前，不准她出门，更不准阿深去找她。”
看着渐行渐远的加长林肯，尹亮默默点了头。
他到达楚归梵所在的聚优动画公司时，正好下午四点。
楚归梵正在挨骂。
韩正婷拍着桌子吼：“楚归梵，这就是你忙了两天改的东西？你自己去看看做的什么玩意？！”
楚归梵皱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指责。
“我觉得我做的很好，如果你觉得不好，请你说出具体哪里不好，不要说一些似是而非的点。你如果说不出具体原因的话，会让我怀疑你的专业能力能否匹配你现在的位置。”
韩正婷呵呵冷笑：“海归就是不一样，跟过山口慎吾脾气就是大啊。现在的海归含金量有多低大家心知肚明，至于山口慎吾...”
她上下打量楚归梵一眼，不屑道：“谁知道你靠什么进去的。”
这暗含深意的一番话说出来，诺大的办公室一片寂静，各色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
其实韩正婷的意思也是公司大多数人心里的想法，楚归梵留学期间就有跟世界级名导学习的机会，要么家世背景相当不凡，要么就是付出了别的代价。
如果是第一种原因，能搭上山口慎吾的家庭，那可相当不一般，起码是个有一定底蕴的豪门世家。
有这种背景的人怎么可能屈尊来他们的小公司。
第二种原因的话，楚归梵姿色样貌比明星还惹眼，美人总是容易受到特殊优待的。
韩正婷的恶意楚归梵感受的极为清楚，在日本那两年，这种事情她经历过很多。
她微微笑：“你是在暗示，我跟山口慎吾的学习机会，是靠和别人上床换来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说的。”
韩正婷掩唇一笑。
楚归梵懒得和她装。
“靠什么进去的，当然是靠我的背景进去的。”
她冷笑，“有那时间在背后揣测别人，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专业技能。”
“背景？”
韩正婷瞥了眼她身上穿的裙子，剪裁和质感相当不错，看上去价格不菲。
不过，她私下搜过，国际上叫的出名字的大牌里，并没有这一件。
估计是一些小众品牌的裙子，撑死两三千一条。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背景？”
“傅氏的背景，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