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霍华德。”
“霍华德，半兽人。”书记官记下两笔，又问道：“你的村子叫什么名字？被攻破，全部被俘了吗？”
半兽人霍华德萎靡身形，看着目光炯炯，手持利剑长枪的士兵，不由得蜷缩起来，听到问话，讷讷言道：“新……新坎纳儿村，全……全部，都被俘虏了。”
书记官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一碗水，又问道：“新坎纳儿村附近有没有半兽人村落？”
霍华德答：“没有。”
“哼！”
书记官一声冷哼，两名士兵‘锵’地一声，剑锋冷冽。
“真……真没有！”
霍华德大叫起来。
书记官认真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这才缓缓说道：“不用紧张，简单问问。好了，你走吧。”
“啊？”
“啊什么，快滚。”
“是是是，我滚，我滚。”霍华德一脸谄媚，连忙起身离开。
“下一个！”
书记官喊了一句，晃了晃酸痛的颈椎，趁着人还没来，赶紧在羊皮纸上写下霍华德的一栏鉴定报告：怀疑知晓异族聚居地方位！
……
“您还想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俘虏异族？少爷，太多了！数量太多了，重山领容纳不了这么多异族。
或者，领地打算做奴隶生意？”
莫里斯诧异地问道。
李维摇摇头，道：“想多了。我也知道，我们只是一个领，不是一个国家，太多的人，太杂的子民，会带来混乱合虚弱。
我这么做，是为了撒下种子，来年可以有个好收成。”
“不懂！”
莫里斯对种植不感兴趣，他是战士，战士就该打打杀杀，退一步，没有打杀，演练也是好的，尤其和异族交手，他们无数年生存繁衍下来，都有各自的本事，与他们对战，进步飞快。
莫里斯离去了，老麦克也离开了，他们无法劝阻李维一意孤行，不断购买异族奴隶，又以对普通人而言都算轻奢，对奴隶更是豪华的待遇提供给他们。
这些举动，让他们看不懂，也无法理解，可上位者这么做，他们也只能招办。
李维也很无奈，上层推行政策，下面实施困难，从来都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他和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就是文化，难道还要跟他们说，什么是王化，什么是欲取先予，什么是示范点，什么是千金买骨，什么是由奢入俭难，激发拼搏和向往？
说再多没用，实效出来看到了才是铁证。
这些生活在瀚海深处，生活在魔兽血口之下，都有一技之长的异族，让李维心动，人类内部规矩繁多，上升渠道要么徐徐，要么轰开，都不适合，那么这些异族就是他破局，实现以“万国养一国”政策的基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