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瑶沉默了一会儿。
龙八妹的表情看起来也是非常不自然的样子。
而我则是一直震惊的盯着龙瑶的表情变化。
隔了很久，龙瑶才说：“我在电话的那一头听到了鬼脸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昨天老六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鬼脸也在老六的旁边，然后把老六给……”
我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哆嗦了一下。
老六的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悲伤可言。
可是我最担心的就是龙笑。
之前我听龙笑说过，她现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老六了。
因为连她的父亲和大哥都想杀她，这样的亲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老六真的死了，那对于龙笑来说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打击？
先是我告诉了龙笑当年的真相，也就是阿润的真相。
然后又是龙笑，差点被自己的父亲和大哥给杀死。
如果现在老六也死了……
那以龙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能接受得了吗？
我简直不敢想象。
“这件事儿落实了吗？”我把烟头扔到了车窗外，最后按上了车窗。
车内稍微变得安静了起来。
龙瑶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到老六还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于是龙瑶跟我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龙瑶在昨天赶来东北的路上，接到了老六给她打来的电话。
这个电话的内容大概也就是老六之前的计划已经在实施了，然后想跟龙瑶商量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当时老六还口口声声说要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龙瑶继续叙述着。
“是不是他知道了鬼脸的身份？”我问龙瑶。
龙瑶点点头，可是又摇了摇头：“他确实跟我说鬼脸的身份的事情……”
“昨天老六来找我们的时候，他也说了这件事情。但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当时老六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你大姐，他对鬼脸的身份大概有猜测，觉得极有可能是峰叔这件事情跟你猜测的差不多。但是却选择隐瞒我……”
龙瑶嗯了一声：“这才是我最值得在意的地方……其实关于鬼脸的身份，之前老六也跟我谈过。同样也是打电话跟我说的，当时老六一开始说的，确实也是在怀疑王峰就是鬼脸，可是如果他早就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情，那为什么在电话里又提到鬼脸又提到鬼脸的身份这件事呢？”
我问龙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明什么？”
龙瑶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严肃地对我说：“所以我在想鬼脸的真实身份……也许在老六猜测看来不一定就是王峰，也许老六心中还有一个怀疑的对象，所以老六才打电话想告诉我，可是他来不及说。电话那边传来的就是鬼脸的声音了……”
龙瑶这番话顿时让我感觉有些傻眼了。
“你说鬼脸不一定是峰叔吗？”我问道。
龙瑶却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毕竟现在谁都没有证据。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个能力能现在直接把他鬼脸的面具给撕下来……但是我想老六他现在是兰花门的人，他加入了兰花门，接触鬼脸肯定比我们多的多。所以我想老六的猜测应该会比我们准确一点，只是可惜老六的话还没说完……”
“那当时老六电话里的声音，变成了鬼脸之后，鬼脸又跟你说了什么？”我继续问龙瑶。
龙瑶说：“鬼脸说了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大概就是我比他想象当中的要聪明很多，然后呢……目前我所走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想所走。他期待有一天跟我正面博弈的时候……”
“这……”
龙瑶的话让我一下子感觉气氛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就说龙瑶的表情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呢？
“你是说目前为止鬼脸已经猜到了你的一切行动吗？可是你现在明明在对付龙家呀！而且你跟龙家已经闹翻了……鬼脸如果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你的话，那他不应该感到很开心吗？因为龙家也有想杀你的想法，那鬼脸岂不是省事儿多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给你打这个电话呢？还有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跟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让我着实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