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到底是不是妖族？妖族甚时候变得如此畏怯？”
中年男人按捺不住羞恼，没好气地瞪着这群如蒙大赦的妖族质询起来。
混蛋东西，妖族的血性呢？
妖族的凶恶呢？
妖族的残暴嗜血呢？
数个时代以来维持的凶威，怎地今日就这样没了？
混蛋！
如果不是还想找这群妖族打听消息，中年男人都是恨不能一巴掌直接将牠们全部拍死。
“嘿嘿……如果两位大人不嫌弃，吾族也可以是海族的。”
眼看着中年男人神色不善起来，这群妖族纷纷讪笑起来。
牠们全然没有察觉到中年男人愤怒的根源，反倒为了保命，表现得格外谄媚。
这般姿态，哪还有往年妖族嗜血凶狂的威势？
别说跟传闻中不符，即便是比之南疆，都差了很多啊。
南疆的妖族虽然不得势，但面对人族时，普遍也不会这样谄媚的吧？
青年尽收眼底，不觉间怀疑的眼神更浓了几分。
他很好奇，北冥之地的人族，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怎地如同中年男人难说，那般不堪入目，卑微求存吗？
“混蛋！”
眼看着青年的怀疑愈发加重，中年男人的脸色也是愈发难看起来。
“都不要给咱嬉皮笑脸，尔等是妖族，是主宰这片大地数个时代的妖族。尔等妖族的威严呢？尔等妖族的凶性呢？都给咱拿出来啊。”
中年男人怒声斥道：“就因为吾等是人族？尔等就这样谄媚对待？人族在尔等眼中，不是历代都是血食，都是贱族吗？为何今日却要……”
“嘘！大人，慎言！慎言啊！”
中年男人痛斥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这群妖族手忙脚乱，神色慌张的打断了。
“人族可不是血食，人族可不是贱族。大人，吾族可不敢再视人族为血食，可不敢再视人族为贱族，大人明鉴，可要明鉴啊。”
众妖族纷纷胆颤心惊起来，一个个仿佛活见鬼般恐惧。
人族覆灭麒麟族以后，协同鲲鹏妖神，将麒麟妖神降临的分魂都给镇杀。
将麒麟妖神的伴生物造化雷池都给摧毁以后。
现如今偌大的妖族，哪个还敢认为人族是血食？
哪个瞎了眼的，还敢认为人族是贱族？
妖神未曾彻底回归之前，别说牠们这些底层族群，即便是妖族几大皇族，都不敢再生出这样小觑轻怠的心思。
“大人，您二位可就别玩吾族了啊，现如今谁还不知晓人族得势，逆天崛起，从此卑微低贱的日子一去不返啊？”
“大人，您二位如果想杀吾族，只管动手，可别这样戏耍吾族，玩弄吾族了好不好？”
“大人，您二位就开开恩，给吾族一个痛快！”
这群妖族皆都以为中年男人在故意戏耍牠们，皆都无奈地喟叹起来。
一个个倍感无奈的样子，皆都是破罐子破摔了。
人族得势？
逆天崛起？
卑微低贱的日子，一去不返？
青年和中年男人迅速捕捉到了这群妖族话语之中的关键，彼此对视一眼，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然。
“尔等所言，是何道理？什么叫做人族得势？逆天崛起？”
中年男人蹙着眉头，肃然追问起来。
“您二位是人族吗？居然连人族的事情都不知晓？”
这群妖族闻言，反倒有些狐疑了起来。
“废话！是人是妖，尔等莫非看不出来？”
中年男人顿时怒目圆睁，厉声驳斥。
“这倒也是……”
众妖讪讪一笑，随即询问道：“许是二位之前闭关，所以不曾知晓近段时日天下局势的变故吧？”
中年男人和青年对视一眼，皆都对妖族这个猜测，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