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刘婷婷提醒道。
“没事，回头在张家口休息一晚再回来。”姜乔说道。
“好。”刘婷婷点点头。
“您这是……”周明轩惊讶地看着姜乔。
“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去探望一下你女朋友。”
姜乔笑道：“顺便验证一下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谁会闲着没事编这种假话啊……”周明轩摇头苦笑。
姜乔笑笑，没有说话，这年头，为了追逐利益，说点假话算什么，赌咒发誓死全家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从刚才和周明轩的交流来看，他应该不是在撒谎。
周明轩没有说什么不让姜乔去的话，一方面，在姜乔这种“大人物”面前，他有种低人一头的拘束感，不敢多说话。
另外一方面，他也隐隐期望着，姜乔见到黄晓娟的情况后，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如果是几年前，他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有这种乞求怜悯的心态。
可这两年来，巨大的经济压力早已摧毁消磨了他的年轻傲气，在性命面前，所谓的尊严和面子，一文不值。
姜乔也没有再说什么，闭上眼睛休息，今天签了一整天的字，晚上也还没有吃东西，又累又乏，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刘婷婷把她叫醒，姜乔下车，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片颇有年代感的公寓楼小区，墙面斑驳，小区里杂草丛生，灯光零星，显然没有多少人在这里住了。
“这里离市区比较远，房租便宜，我们租了套一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的房子，房东看我们经济困难，又好心减了点房租，一年只要五千。”
周明轩说着，带着姜乔和刘婷婷走上楼梯，楼道里灯光昏黄，还有一种霉湿气息，三个人来到四楼的一间房子前，周明轩掏出钥匙打开门：“请进。”
姜乔走进去，周明轩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积不大、家具不多，却打扫整理地干净整洁的客厅，厨房和客厅是连为一体的，用一扇推拉门隔断，里面放这些锅碗瓢盆和煤气罐，还有半颗切开的白菜。
许是听到了客厅里的动静，卧室里响起脚步声，随后卧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女孩走了出来：“明轩你不是说晚上要加班……”
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她这才看清了，在周明轩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女孩。
“啊……她们是……”她怔在那里。
“晓娟，她们……”
周明轩刚想做介绍，姜乔上前走了两步，笑问道：“黄晓娟，认不认识我？”
黄晓娟刚才睡意朦胧的，也没看清楚她的长相，此时闻言，往姜乔脸上细细一打量。
下一刻，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浑圆！
“啊——你——”
她发出一声尖叫，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嘹亮，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迅速捂住了嘴巴，充满不可思议的激动声音从指缝里溢出来：“你是……姜乔？”
“看来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的粉丝。”姜乔回头对周明轩笑道。
周明轩看着满脸兴奋的黄晓娟，脸上也露出笑容。
“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