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见大祭司冲来，沈凌霄对着白羽暴喝一声，提剑迎了上去。
此时的大祭司似乎变了个人，其内息极其强横，以白羽的内力很难抵抗。
若是此时对抗，无疑是拖了同伴后腿。白羽不敢犹豫分毫，闪身向后退去。
沈凌霄硬接下了大祭司的一招。
这一招接下并不容易，震得他心肺生疼，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这大祭司吸收了如此多人的内息，如今的气势果然非同凡响。”
可沈凌霄一身傲骨，偏喜欢啃这样的硬骨头。
楚寒雪看着两人一次次交锋震起的气海，右手抓紧胸口的衣衫，那柄短剑也被握得咯咯作响。
她虽然担心，但清楚何为大局，若此时向沈凌霄说出自己的担忧，怕是会减了他的锐气，如此对他来说无益。
“小公主不必担心，沈凌霄不会输的。”
白羽闪身到楚寒雪身边，将她保护起来。
如今这战场上，唯一能让沈凌霄挂念的，便是守在此处的楚寒雪，唯有守护好这里，才是解决了沈凌霄的后顾之忧。
两人缠斗了一炷香的时间，身上都落下些伤。
沈凌霄找准机会，持剑迎上，避开他的内息，一剑刺穿他的肩膀。
大祭司依旧高举着双手，不可置信地看着肩膀上那贯穿自己的长剑。
“怎……怎么会……”
沈凌霄将剑从他的身体上拔了出来。
大祭司双膝跪在地上。
“任你的膝盖再硬，今日也得跪在此处，给李健和那些兄弟们，以及那些什么都没做的村民们赎罪。”
这一剑，虽刺在他的肩膀，但剑的威势已经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饶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活不成了。
不如让他苟延残喘，让他为数不多的时间，跪在这里，向那些被他虐杀的村民们赎罪。
沈凌霄手臂一震，甩下剑刃上的污血。
转身之前，他擦掉了唇角的血迹，他不想让她担心。
少年的身影迎着月色归来，楚寒雪觉得心中战鼓擂动，克制住想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白羽曾在她周围画了个圈，她也不知道此时这个圈还有没有作用。
楚寒雪回头看着白羽，眼神中满是迫切。
白羽宠溺地点点头。
楚寒雪拔腿向沈凌霄迎去，用力砸入他的怀中，抱住他的肩膀。
“凌霄哥，能抱着你真好。”
她踮着脚，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声音有些闷闷的。
沈凌霄单手抱着她的腰身，听到他的话，手臂又收紧了些。
“阿雪，能抱着你真好。”
他低头，将脸颊埋入她的脖颈中，细细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好闻的果香。
“咳咳！”
白羽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楚寒雪身后响起，惹得楚寒雪红了脸，从沈凌霄怀中退了出来，低着头拉着他的衣袖。
沈凌霄白了白羽一眼。
“你还杵在这干嘛？不去帮他们？”
沈凌霄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么说可就没良心了，还不是担心你！”
沈凌霄冷笑一声，拉着楚寒雪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桑氏大祭司已死，你还要反抗吗？”
这话是喊给桑紫衣听的，毕竟桑氏在这里，只有桑紫衣是活人。
桑紫衣早已停止了与林清梦的缠斗。
她一改往日媚态，声音沉寂。
“不反抗又能怎样？你会放我走？”
“当然不会。”
沈凌霄可不是个会随意心生恻隐之人，想想那被他们屠戮的无辜村落，想想被活活烧死的兄弟们，想想身首分离的李健。
她凭什么得到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