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杨芳都在办公室里通过全息屏幕观察集团员工的动静及喜好。杨芳还真的发现了一些东西。采购部们的小张似乎是提前知道了自己会来者突然的袭击。所以，在全息屏幕上，杨芳听到了小张跟旁边的男同事嘚瑟了好几回。
“我不过就是打了电话给陈玫，除此之外，没给谁打过电话了。而且，这突然的考勤，都是在自己心窝里，谁都没透露。怎么这个小张会如此地自信呢。”
到了11点的时候，陈玫便到了曼生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陈玫打算要告知赵曼的伤势。但却给杨芳打断了。杨芳把今天迟到的人员名单交给陈玫，并告知了自己的意图，打算要从这些人的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资料。
“董事长，请您明示。”
“你看看那些名单，都是一些老家伙了。也只有那些老家伙才那么牛皮，姗姗来迟。其中还有几个是集团的总经理呢。我刚刚看了这名单上的那些人的档案。大部分都是有二十年的工龄了。其中有五个是足足有二十八年了。”
“董事长，这些人可是资历老，而且经验足，对曼生集团运作都是很清楚的。这不过就是迟到，就不留情面地开除了。这会吧曼生集团闹得天翻地覆的。”
“这就对了。那些老家伙的脑子可是藏着不少的事情呢。”
“董事长，您需要知道什么？”
“你是我的心腹。我也就不瞒你了。鲁国生进了拘留所，估计是不打算出来了。我当面和他就买凶要我命的事情对质。他坚决地否定了。”
陈玫抿了抿嘴巴，沉思了一会儿。
“这商人都是睁眼说瞎话的。”
“不，不。鲁国生是说真话。这雇佣乞丐要我命，另有其人。这是栽赃陷害。所以，要再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找到那乞丐头子，不就都知道了。”
“我找了他很久了。没一点的信息。我怀疑是死了。或是给人雪藏起来了。”
杨芳停顿了下，走到了落地窗前。眼前可是一览众山小。距离十个街区的蘑菇大厦，镶嵌着LED灯珠组合而成的四个大字“蘑菇大厦”，一闪一闪的，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依次地闪耀，明暗有度。夜晚的话，定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但现在可是这大白天。
杨芳凝视了一番蘑菇大厦，心中突然冒出阴谋的味道。这栽赃嫁祸，会不会跟张阿俏有关？心中升腾出疑惑。
于是，杨芳与陈玫主仆之间的对话便打断了。直到，陈玫明示要离开，杨芳才回过神来。
片刻后，杨芳的办公室门外，便响起了吵杂的声音。杨芳正要打开门，探个究竟时，听到了隔壁CEO办公室的玻璃给打碎的声音。
嘭的一声，门外便传进了一个气势汹汹的咒骂的声音来。
“张佳一，你特么地，几个意思。我为集团呕心沥血足足有二十九年。这就差一年就退休了。你的烂事，我也没心思理。但是，你特么的，因为我的一次迟到，你就开除我。我也要你的CEO没法干下去。”
杨芳虽然对这愤怒的控诉，心有余悸，但不由地却是生出了喜悦。看来，自己的这个投石问路是对了。
杨芳耳朵贴着办公室的门边上，打算听听张佳一的回答。但之后便没什么声音了。五分钟后，杨芳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到了张佳一办公室门前。
办公室内侧的玻璃门碎了。一个扫地阿姨还在打扫着张佳一跟前的玻璃碎片。
张佳一一脸的气愤，吹鼻子瞪眼地望曼生集团大门，久久地注视着。
“张总，这刚刚是怎么了？”
“刚刚，刚刚。”张佳一缓过神后，见到杨芳若无其事地站在自己的跟前，心里一肚子的火。这特么地，是杨芳闯下来的祸，现在就要张佳一来擦屁股。“算了。不说了。”
张佳一双手交叉在腰间，唉声叹气后，便折回办公室。杨芳也没跟上去，而是瞄了一眼张佳一很气愤地坐到了沙发凳子上，折回自己的办公室。
杨芳背靠在沙发凳子上，仰起头，心里暗爽了一阵。接着，陈玫的短信发过来了。短信说，已经是看到了三五个员工正在聚集一起，似乎要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