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黎越伸出手，和人鱼击掌。
“星梦，你离开，这件事只能星主知道。”人鱼下了逐客令，星梦只好回避，她小声说：“你这就是报复。”
人鱼一头扎到水底，不一会，她再次浮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蚌壳，闪着蓝盈盈的光芒，有着一圈圈美丽的螺旋形金色花纹，中间放着有一个楔形的刮板，大概有小手指那么长，透明得像蝉翼一般。
人鱼游到水边，坐在了特制的架子上，她把尾巴露出水面，光滑的鳞片闪着美丽的光芒，像缀满了美丽的宝石。
“过来。”人鱼招招手，她指着一片颜色形状明显小一圈的鳞片，颜色也更淡一些：“拿着托盘，用这个轻轻地扫这块鳞片，一定要接好我的眼泪，掉到水里，它们就会同大海融为一体。”
这是做什么？黎越不明所以地拿过工具，人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握住扶手。
轻轻扫过鳞片，人鱼浑身抖动，又接连扫了几下，她开始哈哈大笑，眼泪顺着眼角，成串的滴下，一碰到贝壳，透明的泪滴就变成了一粒粒珍珠，洁白无瑕，粒粒晶莹。
开始还一切顺利，到了后来人鱼笑得浑身无力，泪滴也逐渐减少，最后竟然有几滴变成了淡淡的红色，才勉强凑够数。
黎越赶紧停下手，人鱼一头倒在水面上，透明清澈的眼睛变得浑浊无比，尾巴也失去了光泽。
“人鱼，你还好吧。”黎越伸手试图拉起人鱼，但她微微地摆了摆手，继续漂浮在水面上。
“五十...五十一...”竟然还多出来两三颗，黎越有些后悔，是不是刚才对人鱼下手太狠。
“红色的，不要给别人，你自己留着。”人鱼有气无力地说，抛下了这句话，她便沉入了水底。
黎越将泪珠装入了一个黑色的丝绒口袋中，她思索了一会，又分成了两个口袋。
“人鱼损失很大。”侏儒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吓了黎越一跳：“眼泪是人鱼精气的重要组成部分，理论上，她一次掉眼泪不应当超过五颗，那几颗红色的，是她最宝贵的精气源，这种杀鸡取卵的方式，估计她几十年也没办法恢复。”
泪珠瞬间有千钧重，格外地烫手，黎越遍寻大脑，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汇，她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有什么可以帮助她的方法吗？”
“想要让她快速恢复，必须到最好的海洋星球上，去找到海底最好的海石花，用它制成的药剂，能够帮助她恢复。”
“最好的海洋星球....”黎越一阵头痛，债是越欠越多，可是也不能不管，她叹了口气：“你把地址给我，还有要寻找植物的外貌，等我办完手上的事情，马上就去找，这段时间，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这是一半的人鱼泪滴。”黎越把黑丝绒口袋递给药婆婆：“剩下的一半等治疗完成后，我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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