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蓝渊，白沐寻却只想着要算账。
“碍眼又碍事的家伙都解决掉了，也是时候来算一算我们的恩怨！”白沐寻道。
“我们能有什么恩怨？”蓝渊本是一愣，随即扯开嘴角，淡淡的笑着反问道。那副一贯淡定从容的姿态，恢复了过来。对于他这样快速的恢复状态，以及那抹并不陌生的从容笑意，白沐寻一点也不意外。
“该不会还当我是你那乖徒儿白寻吧？”白沐寻并没有直接答复他，而是冷笑着扯出了其他事，言语间有一丝嘲讽意味。
蓝渊定定地望着她如水一般散了又聚，近了又远，冷傲而不乏妖媚的神色姿态，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感觉上脑海里全部的记忆都恢复过来了，但实际上却像是还缺了其中的一些半点。
就比如，那个能叫出他名字的渡毓，以及渡毓和沐寻之间的恩怨是非，他努力回想过，但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还是没有记起来么？”看着蓝渊依旧闪烁出不确切的疑惑眼神，白沐寻最终在他面前凝聚完整体躯，就换了一副打扮，紫色的纱裙，轻轻飘扬。她那模样，如同绽放的紫荆花般美丽圣洁。
那一瞬，让蓝渊有种错觉，在遇见白寻以前……的以前，他就看过这张脸……而眼前之人突然幻化出这副模样，是要提醒他么？
“看着你那眉心的褶皱，我大概是明白了……你还惦记着那个白寻小姑娘吧……”她轻轻的说着，神色故作神伤，而不一会儿，她就扬了扬嘴角，着说，“可若你记得上古之事，就不会再把我当成白寻。”
“不，从看到你动手杀了连音……也就是白颖的时候，我差不多就没把你当作是她了。”尽管蓝渊扶着微微作疼的心口——那一处，将近千年没有过如此真实的疼痛感了。尽管抚摸上去，依旧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但这些时候，不知为何会微微作疼。
“不过，上古……确实记忆不起来了……”
蓝渊表示歉意的笑了笑，他对此并无谎言。
另外他没说出口，只是不愿意去看清，甚至是看到对方即将要动手毁灭天地，他也不忍心动手再伤她一次。千年前是他亲自动手封印了那个匿藏在白寻体内的沐寻，若说他没有半点私心，想要利用沐寻的关系留住白寻的命魂，那是假的。沐寻初醒之时，是他疏忽了，然而那时候的沐寻，还不至于作恶多端，危及苍生……只怪了后来的造化，白寻的善良和柔软并没有能够换来众神的理解，反而还使得事态恶化，才激起了沐寻的魔性大发罢？蓝渊如是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