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也是他大齐惹下的事么，八方阁也是百花阁的一份子，蛰伏都城多年，这些玉石若是不妥，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要是身体有异，估计还查不到病因。”
萧天洛咂舌道：“放置在户外的还好，不怎么接触的也还好，要是当成文玩核桃一样日日拿在手里把玩的……后果不堪设想。”
“最近真是怪了，仿佛老天爷也想让大楚朝堂换一换新血。”沈渡双手背在身后道。
萧天洛抬抬眉，这话蕴含的信息就多了，前阵子因为贪腐一事换了血，现在又有程尚书等人作死，现在嘛，若是查出来有些官员的身体有碍，这迟早也要让位置。
这不是给后来人机会嘛，坑要是空出来了就得有新萝卜填进去。
沈渡说这话倒没有别的意思，毕竟这事情是大齐的百花阁惹出来的，只是刚好合了皇帝与高相的心思，皇帝与高相近几年似乎因为要提携寒门子弟有些分歧，但那仅是好像罢了。
他在大理寺审过多少人，见过多少人的手段，皇帝登基时就为世家裹挟，岂会再站他们？
现在迫不及待地要融入新鲜血液，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过是打配合罢了。
也是天时地利，外在的因素频频影响，倒让朝堂换了两次血，这次或能迎来第三次。
萧天洛无意打听程尚书等人的事，关得越久，事情越大，程武都开始为自己打算，一看就是想与父亲割席，那小子甚至盼着父亲失势，这样他才能继续往上走。
在这操蛋的古代王朝啊，不是说皇家没有亲父子，权势之家也没有啊！
萧天洛就当作没有听到，沈渡也没有继续讲，最近各部忙着替程尚书等人洗屁股，可算是洗得差不多，从查出来的结果到收尾的艰难及付出的代价，那些位的官职是保不住了。
那兵器库的位置一泄露，自然就要兴建新的，将所有兵器搬离。
如此兴师动众，牵涉巨大，耗费人力财力无数，皇帝对此是大动肝火，且是那般下三滥的情况下暴露了本朝秘密，岂能轻饶了他们？
萧天洛顺着这条线一想，就觉得那程武是个正常人，关键时刻知道与父亲割席才能换来自己和程家的余地，撇开他对大小姐的那点心思来看，此人是个有出息的。
两人站在门口是各有所思，也没聊什么话，顺势保持沉默。
屋里的元宸则是在看到这么多的玉石后在心里闪过一丝嘲讽，这其中不少玉石都价值不菲，若不中饱私囊哪有如此多的身家？
这些并不是重点，元宸迅速走了一圈以后，出来要了朱笔，在一些有问题的玉石上做了标记，这些东西送来的时候本就有登记，这一标注就知道哪些是有问题的，出自哪里。
将最后结果交到沈渡手上的时候，沈渡的眼角疯狂跳了好几下，如此多！
“接下来的事就劳烦沈大人了。”元宸说道：“这些府邸的大人与其家眷都要尽快检查身体，事关朝廷官员的身体安康，还请大人尽快安排。”
沈渡平日里忙得像狗一样，要说没有半分怨言是假的，可现在一看这些玩物之人一头栽进了八方阁的陷阱里，倒要感谢自己又忙又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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