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一事想要求个明白，请陛下容臣冒昧一回——大皇子不能人道之事是陛下所为吗？”萧天洛冷不丁地问道：“陛下不会让皇后娘娘所生的皇子继承大统，对吗？”
啪，老侯爷反手就是一巴掌，不过听着呼，打在后脑勺上并不疼。
“请陛下恕罪，这小子不知规矩，口无遮拦！”老侯爷找补道：“老臣定会收拾他。”
朱允何尝不知这祖孙二人搭着戏呢，摆摆手道：“无妨，朕既然要将他托付给你们，自然要让你们知道内情，成王之事，的确是朕所为。”
萧天洛倒抽了一口气，都说虎毒不食子，皇帝这一手，绝！
“程氏的野心极大，嫡长子是她最大的倚靠，唯有此举才能断了她的念想，”朱允说道：“从当初她带着群臣逼着朕立她为后开始，朕就不甘心立她的子嗣为继。”
“或许你们觉得朕无情，但太医与朕说过，成王他就算痊愈后也难生下健康的孩儿，恰好皇后又出昏招，想要抱养个孩子过来让朱氏假装生产，朕岂能让他们如意。”
萧天洛早在猜皇帝或是五皇子，现在不就水落石出。
皇帝的话说完，侯府诸人是全部沉默，只有这小小的少年面色平静，好像没听到这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因为他与圣懿公主相似的眼睛，祝久儿多看了他好多眼。
依她与圣懿公的关系，他要称自己一声姐姐才对，可现在陛下却让他唤哥哥、嫂嫂。
这其中自然有皇帝的深意。
“这，陛下，您可真是让老臣惊叹，自叹弗如啊，不是老臣幸灾乐祸，当年他们仗着府上出过帝师就裹挟着群臣拥护程氏登上皇后之位，老臣是看得清清楚楚。”
提到往事，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朕也记得当年老侯爷也是为了朕振臂疾呼，可惜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当年的程家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原来里面还有这种事情，怪不得发生岳父、岳母失踪的事情后，祖父的怨气这么重。
祖父怀疑是皇帝所为，再想自己当年何等维护他，皇帝就是恩将仇报。
“陛下英明，那老臣就安心了，老臣斗胆说一句，当初侯府摇旗呐喊着让陛下自行做主纳后可是把程皇后得罪得死死地，若是她所出的皇子要继承大统，那侯府岂不是……”
老侯爷的话未完已完，朱允轻笑。
“圣懿与朕说过，她母妃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这孩子和久儿交好，对她藏不住事情。”
“得公主信任，是臣女的荣幸，定不负她这般情意。”祝久儿从容道。
“所以将这孩子交给你们朕是万般放心。”朱允说道：“当年昭昭再次有孕，幸好她自己捂得严实，但也险些保不下来，皇后等人在暗处蠢蠢欲动，朕只好趁势而为。”
“让昭昭假死出宫，在宫外生下这个孩子，时间一转就过去这么多年，外面出了些事情这孩子也要得到好的教养，这才接回都城，只是眼下的光景，他尚不能认祖归宗。”
萧天洛看着这少年，突然说道：“小殿下可是身体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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