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的离开，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许久，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身体，修长笔直的细手将桌台上的那张通告单缓缓取来，眉宇间是展不开的阴郁。
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内容，指尖微微用力，被他大力捏到变了行形，泛起折痕。
低喃细语：他是不会离开水澜的……
——
一个小时后，水澜回到公寓，准备掏钥匙开门。
随着“啪嗒”一声，门像往常一样被打开，带着熟悉推门的吱呀声，里面黑漆漆一片……
水澜：？
往常这个点，客厅里都是灯火通明，怎么今日乌漆嘛黑一片静悄悄？
难不成放屁精睡着了？
不会吧……
水澜虽是疑惑，但还是进了门，拔掉钥匙，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站在玄关处换鞋。
换上舒适的咸鱼拖鞋，水澜懒得去厨房那边开灯，拿手机照着路寻找楼梯的位置。
累了一天，是该回去好好享受一下大床的味道。
嘴里哼起了抖音热歌：
“买了佛冷，
佛冷……
买了佛冷，
why，
买了佛冷……”
先是压低嗓音哼唱男性部份，后又灵活切换成女性高音，最后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寂静的房子内格外清晰，回音效果还不错。
就在她走过大厅，正要往二楼走去，微弱的手机灯光在掠过身旁的沙发时，停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