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爷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便是什么代价。
”蜃行素道。
“不讨价还价么？”
上天大人道。
“先前我只知道随意调用本源天之气，不想对老师有伤害。您知道的，这并非我本意。”蜃行素道，“既然是天爷爷的规矩，老师受得，孙儿自然也受得。”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皮肉之苦。”
上天大人道。
“多谢天爷爷。”蜃行素刚想跪拜，却听上天说道，“不忙谢，但你需应付一件目前在你能力之外的事。”
“素儿，你怎不讨价还价？”
意先生忽然现身道。
“老师、父上，我若讨价还价，天爷爷也难做，说不定讨价还价的余地又报应到您身上。”
蜃行素道。
“不妨事，只管朝天爷爷要好处便是。”
意先生道。
“老五，你还是老样子，或许当初叫你掌管尘世便是错误。”
上天大人道。
“天爷爷还犯错么？”
蜃行素问道。
“噫。天下世间本不该有你，素儿，你的出现便是我为了弥补过错而造化的。”
上天大人道。
“能告诉我么？”
蜃行素也不明白，自己一个送快递的，怎么好端端地就撞到了老嬴，忽然又成为了天孙，这实在是令人蹊跷。
“老五久在尘世，沾染了人性欲望，或许他有自己的理解吧。”上天道，“但作为天子，他不该也不能有自己的理解。他有了，便是我错了。我又不能因自己的好恶而将他放逐无量海天，所以便造就个你，并且寄望于你，弥补他的过失。”
“您这便错上加错了。”
蜃行素道。
“噫。能知道我错上加错，也是你的本事。那便错下去吧，我也想知道一错再错天下将如何。”
上天苦笑道。
蜃行素明白了，身为万物主宰的上天，也有不能为或者不得不为的苦衷，当即叹道：
“天爷爷也变了么？”
“噫？”
上天大人反问一声。
“素儿，身为天系嫡传，有三条规矩需要谨记。一，天机不可泄露。二，有天赏必有天罚。三，上天有好生之德。”
意先生道。
“老五，第三条我说过么？”
上天大人问道。
“天父大人没说过，我寻思是对的，所以告诫素儿。”
意先生道。
“随你们吧。”
上天大人道。
“你看，天爷爷也变得有人性起来。您创造了万物，并非刍狗，自然要当做子民看待比较好些。”
蜃行素道。
“教训起天爷爷来了么？”
上天大人道。
“不敢。”
蜃行素忙跪倒叩头。
“素儿的意思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受万民供奉。”
意先生道。
“老五，不顺从天威者，翻手灭了即可。若天下绝灭，再造便好。身为天，便不能是人，便不能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