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清是看到陆晏辞一脸欲言又止的，还带着副可怜样。
但丝毫没有改变主意，“昨晚已经劝过你了。”
黎朝说过，可以对一个男人产生爱，但不可以产生怜爱。
之所以能让陆晏辞反反复复的原因，可能是她之前太善解人意太好哄了吧。
陆晏辞也起床跟着她，靠在洗手间的门看她挤牙膏，
“昨晚是真的冷，抱你是睡着之后无意识的举动。”
温阮清从镜子里扫他一眼，“管你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睡着的你就不是你了？”
陆晏辞：“……”
陆晏辞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两手撑着盥洗台的台面，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声调慵懒又讨好，“阮阮～”
温阮清嘴里含着牙刷，胳膊杵他一下，含糊不清道，“走开。”
“错了，”陆晏辞低眉顺眼的。
温阮清没搭腔，直到洗完了才回他，眯了下眼，一点面子都没给留，
“嗯，你每次都错，每个下次还敢。”
“……”
“阮阮～”
“叫我也没用。”
陆晏辞一直跟在温阮清屁股后面，吃完午餐了还一个劲儿的阮阮，阮阮……
念经似的。
吴姨看得一阵捂嘴偷笑。
陆晏辞也不知道丢人。
温阮清铁了心要给他长个记性，索性拿出自己的电脑，笑意不达眼底的道，
“我有工作要忙，你最好别来沾边。”
“哦……”
陆晏辞自知理亏，便也随了她的意，安安分分的也拿了自己的笔记本过来办公。
虽然拿了笔记本在面前摆着，但陆晏辞心思根本不在上面。
眼神时不时落在温阮清的身上。
小姑娘看着电脑屏幕，压根没注意他这边。
看着她这副全神贯注的模样，陆晏辞思绪不由得回到温阮清高三那年。
那会儿他得空，专程去苏城拜访温老爷子。
正聊到兴头上，就看小姑娘拿着套数学题，满面愁容的进来找温老爷子。
往日家里那两位一听自己被安排了家教就各种愁眉苦脸。
还是第一次见那么上赶着给自己找家教，辅导功课的人。
那是他第一次见温阮清。
他当时觉得，不愧是温云璟天天挂在嘴边夸奖的妹妹。
说话吴侬软语的调子，素面朝天的巴掌脸温婉可人的紧，言行举止完全是世家千金那副从容温婉的做派。
温云璟平时那些炫耀妹妹的话倒真算不得吹嘘。
也是凑巧，老爷子让他帮忙辅导来着，是道完全超纲了的数学题。
他讲了，怕她似懂非懂，不好意思再问才说懂了，便安慰了句，
“这道题很难，超纲了，不会也没事。”
温阮清当时便抬头对着他，“难是因为我不会，你教会我，不就不难了？”
说完还小声嘟囔了句：“既然你会，那我也能学会。”
看着温温弱弱的，性子倒是挺要强。
那会儿他每次帮陆曼和陆煜轩辅导功课，都要费好半天劲儿。
和闹腾非凡的陆煜轩和陆曼相比，温阮清那副好学的模样实在乖巧的可爱。
那一瞬间他是无比羡慕温云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