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一天没吃饭吗？你吃点东西吧，我求你了，栀栀。”
“我不饿。”
“你这样奶奶如果知道了她得有多难过啊。”
听到那两个字，林栀眼底染上几分光亮：“想吃馄饨。”
“想吃哪家的馄饨？我去给你买。”阮征一听她想吃，抬脚就准备往外走。
“想吃奶奶包的馄饨，奶奶包的馄饨最好吃了。”
阮征听着她的话，鼻子一酸。
她也想吃奶奶包的馄饨。
可惜再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两个人就那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坐了很久。
“昨天喻桉来过。”
“我知道，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如果她昨天陪奶奶出摊了该有多好，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阮征听着她的话，心里复杂的厉害。
两个人熬了四年。
熬过了时间和距离。
可如今因为一个人。
全毁了。
……
姜红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
整栋小区的人来了近乎一半，余下的几乎都是经常来姜红摊位上买饭的人。
喻桉躲在人群里，看到了那抹身影。
林栀穿着全黑的衣服，整个人瘦了一圈。
周围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她目光呆滞，死气沉沉的。
喻桉看着她，红了眼眶。
他心脏抽疼的厉害，宛若被人攥紧了一般又捏碎。
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厚厚的屏障。
他多想去抱抱她。
可是他不能。
他们之间。
再也没有可能了。
是他害了奶奶，也是他害了小乖。
“走吧。”
听见喻桉的声音，贺蒙又回头看了一眼林栀。
可他知道。
喻哥最喜欢林姐了。
……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十二月中旬。
“喻总，公司的项目又被人截胡了。”
喻慕腾听闻这句话，气的将手里的文件摔在地上：“我要你们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
负责项目的刘经理冲他开口：“喻总，我们尽力了。”
“尽力，尽力，每次都跟我说你们尽力了，到手的项目说没有就没有了，你跟我说我花钱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面对喻慕腾的盛怒。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滚啊，我让你们都滚。”
办公室很快就剩下喻慕腾一个人。
门口响起来一阵敲门声。
喻慕腾抓起来桌上的东西砸向门口：“滚。”
门外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喻总，咱们之前的项目的那批货，被爆出来有问题，现在多家公司都要求您退钱。”
又一个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很焦急地开口：“喻总，咱们公司的账对不上，全部都是亏空跟漏洞，资金周转不开了。”
紧接着又进来好几个人。
喻慕腾整个人被整的焦头烂额，近乎崩溃。
喻桉听着手底下的人对喻慕腾那边情况的汇报。
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只是第一步。
贺蒙问喻桉：“要让林姐知道吗？”
喻桉只是摇头。
林栀在姜红原来摆摊的附近开了一个书店。
里面布局很温馨。
林栀穿着件杏色的大衣，头发用浅色的发带绑着，正坐在那里捧着本书看。
她似乎又瘦了些。
冬天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
林栀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
仿佛头发丝都在发着光。
圣洁又美好。
看到有人拿着书来付钱，林栀才从书上收回视线。
喻桉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林栀。
眼底的情绪复杂。
小刘从书店里跑了出来，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喻桉：“喻哥，给你买来了。”
他是喻桉前阵子招进来的一个助理。
“谢谢。”
小刘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