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晨羽说话，就听到有人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头回听说这考科举不看重成绩，看不上这秀才的名号，还来我们这些人比什么，空出个名额不是更好。”
苏晨羽到底还只是个半大小子，突然被这么一说，他脸色迅速涨红，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这位学子，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舍弟年岁尚小，是第一次考秀才。”苏香染的语气平和，面带笑容，“和你这种大约考了好几次才子不一样，我们就是来长长见识的。”
说是才子，却又说对方可能考了好几次！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可听起来就是别扭。
“你这小妮子，看着年纪不大，倒是个伶牙俐齿的！”那个学子直接对身边的人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你不和计较，我却偏要和你计较。”苏香染轻笑一声道，“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我也知道你刚刚说的话，还有下文，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句话里的女人指的是君主身边的宠妾，小人是说仆从或地位较低的人，而并非道德败坏的人。
连起来不过就是一句抱怨，不过就是说这两种人比较难相处，亲近了会无礼，疏远了又抱怨。”
听苏香染这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那人明显有些下不了台，不过他依旧还要强撑：“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又怎么样，考试又不考这些。”
“我没说会考，我只是想说，学过的东西却不明白其中意义，这就是没学会啊！”苏香染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虽然如此，可我还是会祝你好运的，谁让我道德高尚呢！”
简单几句话，那人就被气得要背过气去，幸亏他身边的人撑了一把，才勉强站稳。
他身边的人连连打招呼：“姑娘学究天人，那你弟弟一定也是才高八斗的。”
说完这话，那人还仔细打量了苏香染身边的苏晨羽好几眼，甚至还一直夸苏小弟一表人才。
等过几年，一定会是有名的才子：“我们也算是不吵不相识，我们握个手吧！”
苏晨羽不疑有他，拉起对方伸过来的手便握了握，苏香染就在一边看着。
而那人握手过后，就和苏家姐弟打了招呼，率先进入了考场。
就在苏晨羽也要进去的时候，却被苏香染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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