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白一直在沈幼卿的营帐外面待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此时,营地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火头营开始起床准备大家的早饭,营地上空不断升起袅袅炊烟。
周慢在玉沙的床上睡得香甜,相比于他们几个人十几个人住在一间营帐,这样的住宿环境简直再舒适不过了。
没有同寝的人打呼噜磨牙放屁,还没有臭脚丫子的味道。
她缓缓睁开眼睛,却意外的没有在营帐内看见玉沙本人。
人去哪了?
周慢环顾营帐一圈儿,掀开被子,趿拉着鞋子下床。
她将玉沙昨晚给她披着的衣服穿上,竟觉得这衣服除了有些长之外,其他的地方竟然都意外的合身。
“玉副将。”
门口传来守卫向玉沙打招呼的声音,周慢条件反射的望向门口。
刚好和掀开帘子走进来的玉沙对视,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玉副将早上好呀。”
周慢福了福身子,笑着与她打招呼,眼睛里满是缱绻的笑意。
玉沙别过头,径直走过,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
身后跟着进来的两个守卫见状,嘴角疯狂抽搐马上就要憋不住笑了。
他们就说,玉副将可不止那种容易被女色所诱惑之人。
周慢背对着玉沙白了他们两个一眼,随后转过身娇俏的撅起嘴巴。
“玉副将怎么不理人家?”
“理你作甚,昨夜睡在我的床榻上,你可是经过了我的同意?”
玉沙翻着刚才守卫送进来的密信和急报,头也不抬一下。
“那不是太困了嘛,实在是没有熬住就睡过去了,本来是想等玉副将回来的。”
玉沙翻页的手一顿,挑眉看她。
等我一起?这意思是在勾引我还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有点听不懂呢?
另外两个守卫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这年头的女子都这么直白了吗?是不是他们兄弟二人在军营里面待得太久了,外面变天了?
玉沙心里太过吃惊,这女子怎么这般……
“昨日本副将还没有审完,便被孟将军急着叫去了,咱们现在继续。”
索性将手里的密信丢在桌上,抬头看她。
“玉副将想知道什么,我都知无不言。”
周慢缓缓走过来,坐在绛河昨日坐的位置上。
“你倒是真不见外,现在你是犯人,我是军中主将,哪有主将让犯人坐在凳子上的道理?”
“那玉副将是想让我跪下嘛?若是如此的话,那我……”
她一边可怜巴巴的说着,一边从椅子上起身,作势要跪下去。
“罢了,你坐着吧。”
玉沙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想为难她。
毕竟出去的探子查出来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要她是大齐的子民,不是别国的奸细,那一切都好说。
“多谢玉副将体恤女儿家。”
“那就来说说你的名字、来历、一切能证明你不是敌国探子的证据,否则本副将就把你当成敌国探子定罪。”
周慢嘴唇微张,脸上的表情有些震惊。
那模样好像在说“我真心喜欢你,你竟然怀疑我?”
“小女子名为周曼,是轻歌曼舞的曼,家住漳州,家父是漳州织造周远东,母亲家中也是经商的,从小在漳州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