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熙奇怪地看了看难得乖巧的小少年，一眼就看出这种乖巧是装出来的，他可没忘记这家伙活泼好动的本性。
也就只有有求于人时，才能短暂地装出摆出一副乖巧孩子的模样。
“那个精灵是实验品，是人体改造的成果，所以你想的那些都是没有的。”
也许那些传说在远古时期是有的，但无从考证，反正星际时代是没有精灵这类传说。
“什么？人体改造？”
白连岳小脸煞白，有被吓到，想到前几天被绑架，他再一次庆幸虞熙在星舰上救了他，如果不是虞熙，他没准也有机会成为人体实验的实验品。
想到这里，他身体又向虞熙靠了靠，一把抱住虞熙的手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虞熙沉声道：“嗯，就是人体改造。”
手中的资料仅仅是郑夜实验室内的一部分资料，记录的内容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但就这样，上面的各种研究数据绝对称不上少，而实验品大多是人类。
可想而知，为了不切实际的研究，有多人被迫付出了生命，郑夜的双手已被鲜血浸透，腥臭难闻，冤魂萦绕，他的罪孽罄竹难书。
下滑文件，虞熙果不其然看到有关于背影的相关资料，不过不多就是了。
白连岳探头读出那段记录：“编号001精灵青霖，拥有远超常人的体质与精神力，记录得也太简洁了些吧。”
虞熙认同他说的话，但并没有觉得奇怪，很显然青霖对郑夜来说是个非常重要实验品，关于青霖的资料肯定是由他亲自保管，轻易不外流。
资料不多，虞熙和白连岳没多久就看完了，期间项楚恒一直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处理工作，等见旁边两人沉默了，他才暂时放下工作。
“真的不能找到郑夜的大本营吗？”
虞熙脑海中播放着一幅幅鲜红凄惨的图片，裸露的血管，强行植入的翅膀，撕裂的肌肉，死不瞑目的婴儿……
那份资料带给他的冲击久久不能消散，无辜的生命被人肆意践踏，哪怕他不算是那么善良的人，也不禁感到怜悯。
那些人明明不用承受手术刀划开皮肉的痛苦，但因为郑夜不切实际的愿望，他们被迫承受本不该他们遭遇的痛苦。
郑夜一日不除，就会有更多的人延续痛苦，他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不单是虞熙痛恨郑夜的心狠手辣，年纪更小更感性的白连岳看完资料更是感同身受，对郑夜恨得牙痒痒。
白连岳：“楚恒哥，郑夜那么可恶，我们早点把他干掉吧。”
“我倒是也很想把他干掉，但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的问题。”项楚恒听着年轻人的直言直语，无奈道。
他不想干掉郑夜吗？
想，非常想，同胞在受苦，身为军人的他迫切地希望将他们救出苦海，但郑夜太过狡猾，也太会逃跑，各国努力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到他的大本营。
这其中有郑夜曾经是在少将的位置坐了很多年，熟知各个星域布局的原因，也有他手下人太能干的原因。
谁也不知道郑夜是怎么聚集那么多能干的手下，又是怎么让他们效忠的。
如果不是郑夜是个恶贯满盈的犯罪组织头目，项楚恒真的很想赞美他的手段与智慧。
可惜这样能干的人不走正道，偏要搞大事，研究如何逆转时空。
所以这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研究几乎不可能实现的逆转时空呢？
……
在遥远的星空某处，有个不是人的东西也很困惑这个问题。
被关在某种特殊容器中的系统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郑夜找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