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从你那里学到不少，也对你有一点了解。虽然我对这一行不是很懂，但我也不是傻子。”
林效坐在车头上，点燃了一根烟，随意瞥过来的一眼，又痞又苏，看得荆辉心直跳。
荆辉：“听说有公司向你抛了橄榄枝。”
“是。”
荆辉：“你打算接受吗？”
林效：“看你。”
荆辉意外。
简单，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在他的心上激起不一样的回响。
山顶风大，荆辉却没觉得冷。
指尖颤了颤。
“你还是愿意和我合作？”
即便此事暴露。
“嗯，更愿意是你。”
本来因为事情败露而沉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眼前的人指间夹着香烟，眉眼漂亮英俊，蛊人得不得了。
荆辉忽然生出一种把公司卖了的冲动，“那我回去以后和团队商量，重新给你一个报价。”
“好。”
荆辉看着林效，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合心意，眼角眉梢都是笑。
“你要跟我摊牌，完全可以找一家餐厅，或者是咖啡厅，或者是在公司会议室，大晚上的，把我带出来干什么？”
“给你下马威。”林效毫不隐瞒，咬着烟笑，“先把你吓个半死，才好击溃心理防线。”
确实是。
可荆辉觉得，他现在不仅仅是被人击溃了心理防线，简直是一脚踩进了一个名为林效的大套子里，更要命的是，他还不想出来，不想动弹，就想这么看着他的笑容。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也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
荆辉：“我知道我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误会，所以我必须向你解释一下，我没有对别人用过这招。”
林效抽烟的动作一顿，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我喜欢你，不是假的。”
林效怔了一下，耳尖有点红，迅速抽完手上的烟，打开车门，“回去吧，挺晚了，再晚我怕山里有狼把你叼走。”
荆辉视线落在林效泛红的耳朵上，“要是你来救我的话，被叼走也没有关系。”
“……别说了，我要开车。”
林效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荆辉。
“那么，关于我之前的告白，你考虑的怎么样？”
告…告白？
林效差点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飙出去一大截，他才控制着放慢车速，并且瞪了副驾驶的荆辉一眼。
“让你别说话！再说话把你丢下去！”
荆辉愉悦地笑了两声，单手撑在车窗上，时不时看林效一眼。下山后，他的视线穿过林效，看到了路边停了一辆劳斯莱斯。大晚上的，还挺扎眼的。
荆辉笑，“原来不止我们会在晚上出来。”
林效往车外看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那辆车，什么都没有看到。
第二天，荆辉就带着新报价来了，当天就敲定了合作。拉锯这么长时间的项目终于敲定，项目组以及负责人闹着要庆功。
论玩，林效是行家，定了个酒吧，有好吃的不说，还有乐队演出，乐队各个都是帅哥，酒吧里更是美女如云。
公司的人兴奋地不行，有胆子大的妹子喝了酒，捧着一张花痴脸对着林效，老大长，老大短，佩服得不行，还想拽着林效上去和乐队一起唱歌。
林效摆手不乐意，组里的人却突然惊叫一声，“那是荆总吧！”
“好像是……”
“什么好像啊，就是！”
林效看出去，荆辉穿着亮闪闪的外套，站到了舞台上，不知道和乐队的人说了什么，熟悉的旋律响起。
林效怔住。
“是霉霉的《love story》”
“怎么唱这首？这不是求婚圣曲吗？”
林效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酒差点泼出去。
“老板！老板！他在看你欸！在看你欸！”
林效手又抖了一下。
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荆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仰头闷掉了一整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