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口大骂啊。”
楚璃：……
夜南晴：……
这大气喘的。
她就想一巴掌给这女人扇过去。
死死绷住人设，夜南晴漫不经心的斟茶浅酌，垂眸掩住眼中深色：“这是何意？”
“奴家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妃落抬袖遮面，娇羞的犹犹豫豫。
“那就别说。”
夜南晴冷声，将茶杯拍下。
茶水晃荡，溅在桌案上，隐隐现出女子的怒气。
“嘶——”
妃落立时眼疼般的捂住半边脸，一股脑儿将口中的话全部吐出：
“我就是怕你这样生气嘛——话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天赋雏儿？根本就是个小垃圾啊？染娘，不是奴家不愿，这要让妃落收下，实在强人所难(balabala)……”
夜南晴：？
wait，什么天赋？
“分明是你说的，我何时说过。”
不要赖她身上。
“那，也是染娘你给了奴家这种暗示。”
妃落一顿，死不要脸的推卸责任。
“报酬，一时十金。”
夜南晴果断跳到下一程序：“若是满意，再加价。你若是现在同意，我再给你押价。”
妃落深深望了楚璃一眼，随后转头对夜南晴轻笑道：“染娘，可别再糊弄奴家了。”
就长公主这抠门的性子，啥时候舍得花钱？
她摆明了不相信。
夜南晴从袖中摸出一锦囊袋推到妃落跟前，无声颔首。
妃落提过锦袋，在手中掂了掂，眉梢一挑。
份量挺足！
她嘴角弧度咧开，喜上眉梢。
“染娘倒是大手笔～”
长公主这么大方，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转眸一瞧——诶呀，窗边月亮……啊呸，太阳真亮。
“好生意，我做了～”
妃落把锦囊揣进袖子，直往里面挤，一副恨不得把锦囊塞进胸口的架势。
夜南晴轻哼：“和我做生意，不会亏。”
——当然，亏不亏她说了算。
桌旁一来一往眉来眼去的二人，完全无视站在一旁的少年。
楚璃见此情景，脸上不知为何，莫名有种被打的火辣感。
他的舞技竟烂到这种程度了吗？
……
夜南晴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少年带来多大的打击，和妃落谈妥交易后，她便带楚璃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内，夜南晴往床上一摊，没骨头似的软倒被褥上。
别看她财大气粗，给楚璃报了个舞蹈老师，算是掏空了玉楼的底。
夜南晴一度以为玉楼如此庞大，底下的关系又错综复杂，怎么说收入都不该少才对。
可事实向她说明，玉楼很，“穷”。
给妃落那一小袋贵重珠宝，是原主北长青整日防贼似的带在身上的守着的——乍一看上去跟守财奴没啥区别。
可实际上那一小袋珠宝，就已经是玉楼资金的一半。
玉楼培养暗线庞大的支出费用、北沅国库的填充、皇家的铺张浪费……常年的入不敷出早已把玉楼看似金库的存款给蚕食一空。
夜南晴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不得劲。
不行。
既然这么穷，她得去把那一袋宝石给拿回来。
007无语死了，在空间直打滚：「南姐哪有你这样的，给了的东西还要拿回来，太没脸了！」
夜南晴危险冷笑：「哦？」
统子这是管教的不够啊，还敢在她头上撒野。
她要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