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
左幼翎轻描淡写道，“无非就是想跟你讨个人。”
夜南晴对此毫不意外：“请说。”
“玉楼名下花魁妃落，染娘该比本宫清楚吧？”
左幼翎微微一笑，眼中是狡黠的恶意。
夜南晴有些意外，却很好的掩饰在无动于衷的目光之下。
“妃落……确实有这号人。”
她看着左幼翎，沉静片时。
稍加思索，她便明白左幼翎所提起的为何是“妃落”而不是“未青漓”。
摩玄在玉楼三年，多少摸透了玉楼接人待客的规律。
妃落和贡域大公子西祠相里一直有来往，摩玄不声不响却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前几日偷偷溜出去八九不离十就是跟女主打小报告了。
而左幼翎本就花心，不会对除男主以外的人动真情，国家利益在眼前，儿女情长就先得靠边站。
楚璃对她而言只是美人，除此以外并无那么大的吸引力。
“本宫听闻她舞技超人，举国之下无一能匹敌，想将她在父皇生辰之时献为大礼，不知染娘能否割爱？”
左幼翎接下夜南晴的话音，一句比一句得寸进尺。
夜南晴不悦的蹙眉。
她若是直接不允，女主便可以借机在本本上记她一笔，待日后时机恰当的时候，按她一个与外域勾搭的罪名。
可若是就这样允了，她不就成了软柿子？
007在空间看得火冒三丈：「南姐，盘她！！」
当初它还天真的以为女主真的能和宿主走一块，现在想起来007想把自己哐哐撞墙上。
反正女主和宿主就是对立的，捅破关系迟早的事。
就女主这狗样，哪能“结盟”呢？稍微给点颜色就要骑头上来了好吧！
夜南晴却比007想象的冷静得多：「那是女主和反派的事，轮不到我插手。」
再说，现在明面上是左幼翎占上风，可实际上夜南晴的行动比她要自由多了。
左幼翎只知夜南晴身为“染娘”的身份，却不知她更深层的底细。
稳住007的情绪，夜南晴对左幼翎道：“这……有点为难。”
她面露犹豫：“殿下也知道，妃落只接贵客，她的客人绝大部分都是老相识，若她走了，奴家这玉楼的生意怕是不好说啊。”
她折扇轻遮半面，柳眉轻拢，把一个为了利益而纠结的老鸨性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左幼翎正欲开口，就听夜南晴继续道：
“再者，妃落也并非完璧之身，将她献上只怕是冲撞了帝君。”
左幼翎莞尔一笑：“染娘这就是不愿的意了？”
“也不是。”
夜南晴别有深意的一笑，折扇一拢，算盘敲出了声：“若是殿下能把妃落每日带给玉楼的收益加倍偿给染娘，染娘自然把妃落交与殿下任意处置，就看殿下舍不舍得了。”
左幼翎：……
鼓掌，鼓掌。
好样的，感情转弯抹角半天，就在这里等着跟她要钱呢。
淦！
“此事容本宫考虑考虑。”
左幼翎有些烦躁。
原本以为能给染娘使些绊子，不料挖坑不成还差点把自己的家底填进去。
夜南晴面上明显有些惋惜：“殿下考虑清楚再和我说，保不会让殿下失望。”
左幼翎：……
还考虑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