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兴舟本想立即就拿出支票来签字,忽然瞧见卫兰克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样子,已想到刺杀者已在路上,过不了多时就到,而这时更是利用的好机会,伸手一捏向羽青的手掌,示意她不要管,脸上变色道:“万向集团又不是金山银山,你们东挖一下,西挖一下,也有挖空的一天,像你们这样,见到我就张口要钱,那怎么行!”
程飞良见他突然翻脸,急道:“我可不是为了自己要钱,您可以去看看,那些孩子有多可怜,吃不饱穿不暖的不怕,可是精神上的食粮缺失了,势必影响到这些孩子的一生!你去看看那几间教舍,这两天下大雪,又压倒了一间,您是不是先给二十万,买一些教科书也是好的,他们是我们国家的未来啊……”想到本县的四千名学龄儿童,越说越是激动。万兴舟粗暴的打断他道:“二十万?二十块都没有!现在国内外战乱四起,谁还理得了这些,我跟你说,现在全国上下的资金都在我这里,可是我要把这些钱都…”看起来似乎突然惊觉,立即住口不说,顿了一顿道:“嗯!这是机密,我干嘛要和你们这些人说!好啦好啦,都回去吧,哎,对了,不可以再在这里停留,师部的人马上就到了,这里要全面封锁,你们现在马上就回家睡觉去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闻声进来的几个警员看到万兴舟发怒,虽是当地领导,也只得半推半赶的把程飞良一行带出了旅店。卫兰克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低头收拾桌椅茶水,心中只是奇怪,在国外就一直听说万兴舟行事张狂,不知如何利用非法所得,筑起了万向集团这一大财团,然后再凭着雄厚的资力登上军委领导之位,对于钱财一向并不吝啬,最大的一次手笔是在西部灾害时捐出了两亿华国币。可是今天这些县级官员只是索要两百万华国币,却是遭到断然拒绝。想到他说的最后那几句话,心头一惊,但随即放松下来,暗道:“管他有什么阴谋,叫他今天就下地狱,我梅国政府也就不再需要为其烦心了。”内心深处,早已不把自己认作华国人了。
程飞良被赶出店外,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来的不是时候,要是真在让我在店外等一晚上,说不定会为之所感。”虽然惋惜,但并不气馁,自言自语的道:“我们再另想办法吧。”另外三人见钱没有筹到,狠狠的瞪了刑春雨一眼,各自向店后的村里散去了。
刑春雨看了看程飞良,没有说话。旁边站着的警局局长看不过眼,从兜里掏出了两百元钱递给程飞良,道:“县长,我们这个乡还算是有几个余钱,这点钱虽少,您先拿着,我明天想办法和乡里商量商量,先筹几千块钱,总不能眼看着孩子们没书读。”程飞良并不避嫌,接过钱道了声谢,那警局局长上车发动车子,叹道:“您堂堂一县之长,连专车也没有,还是再搭我的车回去吧。”
这里比之阳县,生活条件还远远不如,程飞良和刑春雨住在五公里外的简陋县政府里,刚才听说万兴舟来了,便搭着警局的车过来,这时要走回去,雪大路滑,但军委领导已说出话来,要想留下在店里住一夜也不太好,只得用车再送一次。刑春雨坐在车上,忽然问道:“那个叫蓝伟的小伙子是万领导带来的人吗?”他一心只放在程飞良的安全问题上,见了卫兰克的身手,早已留心,这时离开旅店,放下心来,才想起查问。那局长一怔,说了万兴舟来旅店的经过,道:“只是他们两夫妻单独来的,那个蓝伟好像是住店的人,只是手脚灵快,整理待客都由他来做,万领导很是喜欢,说是要召他做什么警卫。”刑春雨一怔,随即说道:“我看这万领导真是眼力不好,蓝伟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死在这蓝伟的手里。”
吱!警察局长闻言大惊,将车紧急刹住,如果刑春雨所说的是实情,出了这样的大事,不要说整个警局,这整一个县也脱不了干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程飞良也知事情重大,细细询问之后,要求刑春雨立即返回旅店,保证万兴舟的安全,却不知道万兴舟早已安排好了计划,只等卫兰克入瓮。
万兴舟和向羽青让卫兰克拿来一个棋盘,说是被吵得没了睡意,索性坐着等军队开过来。卫兰克端茶送水,又拿来炭木把火炕烧热,在一旁尽心伺候。忽然听到房门一响,刑春雨跳了进来,一把揪住卫兰克的领口,大声道:“你是什么人!躲在这里有什么图谋!如果不说出来,我一拳打死了你!”卫兰克瞠目结舌,答不出话来。
万兴舟看到刑春雨去而复返,还没等反应过来,已揪住卫兰克查问,怕他再问下去卫兰克露出马脚,喝道:“刑春雨,你放开他!不要讨不到钱就寻别人的晦气。”
刑春雨看自己一片好心,反倒要被他喝骂,怒气难平,叫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万兴舟想到这计划已费了不少工夫,这时就要功亏一篑,烦躁大怒起来,只想一刀劈了刑春雨,向外面的警员吼道:“把这无礼的人给我拖出去!”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两个警员急急走入,将刑春雨拉开,只听万兴舟仍在大骂:“滚出去!”根本不听他说话,刑春雨气得胸膛直欲炸开,一甩手,两个警员跌了出去,心中只想:“让他去死,让他去死好啦!”怒道:“不用你们推我,我自己会走!”砸门而出,走到外面走廊,只听道万兴舟对蓝伟道:“你不用怕,那人是个疯子,我早几年认识他就知道了,如果再来,我一定让人把他绑送疯人院。”
刑春雨慢慢走到旅店门口,气也平了下去,警局局长已把程县长送了回去,不必担心他的安全,这时想到自己就这么回去,又怎么向他交待,万兴舟虽然也有功夫,但看这蓝伟刻意隐藏,防不胜防,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确实是大大的麻烦。其它几个警员投来异样的目光,过来询问,刑春雨瞪眼不答,自觉告诉这些人也没什么用,到出事的时候,以他们几人的能力根本顶不了什么事。一直默默想着程飞良平日里的教导,暗道:“程县长什么气没有受过,我难道连这一点小事都忍不了?”转身向里走去,要慢慢解释给万兴舟听。正考虑如何再开口,忽听身后传来警员的讯问声:“喂,你怎么啦?这里不能进去!”立即赶到店门前去看。
一个纤弱的梅国女子站在雪地里,淡黄色的头发上、身上落满了雪花,身上衣服破烂,在透出的灯光下瑟瑟发抖。那问话的警员一面打手势,一面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这女子衣不掩体,神情慌张之极,不料一张口,华国话却说得极是流利:“你们这里是旅店,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我冻死了!”走得近了,这才发现那梅国女子虽然狼狈,有二十五、六岁,长得竟是极美,向羽青虽然也很美,谁敢凝神观看,这一平视过去,那警员看得呆了,结结巴巴的问她的来历。那美貌女子走到廊里,定了定神,这才说她和生物系的老师一起到华国东北来旅游,不知为什么,露营时竟遇上一头没有冬眠的黑熊,奔逃间迷了路,也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刑春雨练的是童子功,对女人美不美的丝毫不感兴趣,仍旧转身来到万兴舟门前,刚想伸手敲门,却听到里面的骂声,万兴舟仍在大声的数落着自己,偶尔夹杂一两声蓝伟恰到好处的恭维。刑春雨跟随程飞良已久,耳濡目染,对这些肉麻的官话极为反感,站在门前犹豫,不知是不是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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